练、军纪、统帅、战事等仍归将官负责外,其余政务,皆由坐营司政向参谋官、以及内阁奏报。”
对于这个结果,司马祉只能说差强人意,虽然真让顾寰上桌吃饭了,但总归皇帝没忘了以文制武。
沈鲤默默叹息一声,此举虽然按下了文武相争的隐患,还是皇帝终究还是将兵部撇开了去。
也难怪上下相疑。
他抬头看了看马车外,见到已经驶入了归德府城内,便放低了声音,轻声道:“即便如此,有内阁居中调和,也还闹不到朝臣串联宗室,给藩王递话的地步吧?”
皇帝伤了根基这种事,一旦让藩王听了去,免不得又是暗流涌动。
再加上皇帝当初打压宗室,连郡王都死了好一批,要说宗室对皇帝没有怨怼之心是不可能的。
这种遗祸无穷的大事,哪怕有朝臣起了二心,非要推波助澜,但新党势大,内阁的几名辅臣,无一不是向着皇帝,那么理应尽快扼杀在萌芽之中才对。
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就闹大到明面上来,以至于如今沸沸扬扬?
司马祉听了沈鲤这问题,一时不知从何答起。
他思虑片刻:“都御史守礼葛公故了。”
沈鲤一怔。
“内阁南宇高公,去年冬月,中了风痱。”
沈鲤收敛了神色,显得有些严肃。
“内阁豫所吕公,今年正月以来,身体衰弱,已经不能下床。”
沈鲤正襟危坐,身子下意识前倾。
“鉴川王公,本就只管兵事,不管政务,近年来,更是因为板升生齿日繁,强硬无赖,在用人上与陛下有些分歧,之后王公便除了谋划九边、倭寇的大局外,再无插手政事。”
沈鲤听罢,终于明白,朝局为何今年如此动荡,连皇帝无嗣的事情都压不住,被人拿到廷议上讨论。
隆庆六年至今,把持大政七年的内阁,平稳时自然足以压服一切。
但一旦陆续凋零,声势自然大不如前。
司马祉最后叹息一声,做了个总结:“如今的政务,差不多都是陛下与元辅在操持。”
虽然对皇帝作为,有些微词——尤其是外放进士到地方这一点。
但大略上,还是认同的。
如今中枢局势微妙,他不免也有些担忧。
沈鲤听罢,问题自然极多。
他沉吟片刻,突然问道:“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