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自然不必多说。
当年万户坐火箭企图上天的下场历历在目,李诚铭的小作坊爆炸,实在正常不过。
李进说完,便默默退了下去。
潞王跟在皇帝身边,余光打量了皇帝一眼。
见皇帝目光凝重,嘴角抽动,暗道不妙,小心翼翼地放缓脚步,生怕皇帝迁怒。
一时无话。
君臣一行自皇极殿平台走下,来到午门前。
“好了,朕就送到午门了,以后的路,你好自为之。”
朱翊钧摆了摆手,示意潞王自去。
潞王后退三步,躬身下拜:“臣弟谨记。”
朱翊钧轻轻颔首:“记得每月初一十五,入宫与太后问安。”
说罢,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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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潞王形单影只,在原地恭谨下拜。
一干朝臣近卫簇拥着皇帝,招摇往回走。
申时行见缝插针,连忙凑上前:“陛下,温总宪还在文华殿等候,是否等陛下在暖阁小憩片刻再行召见?”
口中说的是等皇帝休息一会,心里想的是拦着皇帝别直接回西苑睡大觉。
朱翊钧摆了摆手:“让他去东华门等着,朕要出宫一趟,路上分说。”
“啊?”申时行愕然抬头。
正欲再说些什么。
皇帝已然加快步伐,风风火火转道东华门。
朱翊钧到东华门前的时候,温纯已然在此等候。
后者见得皇帝仪仗,连忙上前行礼。
朱翊钧伸手将其扶住,开门见山:“播州人回去了?”
事务繁多,播州的事如今还上不了桌,干脆一并留给了温纯去应付。
温纯起身,跟上皇帝的步伐:“陛下,当初贵州巡抚王凝所奏之事,大为不实。”
朱翊钧此时已然换上了出宫专用的道袍。
他听到温纯这话,不由与申时行对视一眼。
去年云南兴兵戈,贵州巡抚王凝,上奏播州杨氏蠢蠢欲动,与陇川逆逋岳阳往来密切,恐有图谋。
天高路远,如今大半年过去了,才对此事有个结果。
不过看这意思,显然跟王凝的奏报有所出入。
温纯从袖中拿出一份奏疏,口中道:“陛下,多年以来,四川、贵州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