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歧的节点,想为刚克增添筹码?
张意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步。
皇帝前脚还一副游刃有余之态,后脚便急诏张居正回京,若说与清丈无关,恐怕是在侮辱外人的政治嗅觉。
况且他在京城时,丝毫没听到消息。
如此种种,只怕皇帝接招的方式,不在此前的预料之内了。
张意眼睛微微眯起,心中不断付度皇帝的用意。
思索再三后,他转过身,朝仆从正要吩附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一齐闭口不言,抬头看去。
哎嘎。
房门猛地被推开,赫然是神色阴沉的殷造,其一言不发走到了张意面前。
张意不由得一。
他下意识问道:殷兄何故去而复返?
话问出口后也马上反应了过来。
这厮不会是听说张居正途径山东,惊慌失措之下,连忙赶回来求助吧?
殷浩冷漠地警了仆从一眼,一言不发。
张意会意,伸手挥退仆从。
等仆从将门带上后,房间中再度安静了下来。
张意正要安抚。
敦料,殷浩猛然将一纸公文拍在的桌案上,勃然作色!
殷浩阴势的眼神盯着张意,愤而质问道:这就是子诚所担保的靠得住!?
张意意识到事情与自己方才所想似乎不太一致。
他皱着眉,伸手从殷造手中扯过公文,
殷浩一把扔了过去,冷哼道:充州府来信,半日前,葛成等人授首,三千乱民鸟兽作散,重新开市归田!
曲阜民乱,一夕平息,不消多时,整个充州府便可传颅而定!
张意粗略扫过公文。
耳旁的话听罢,眼前的文恰也看完。
局势竟然如此千变万化!?
他一时间失声无语。
殷浩不满地看了过来,正待质问。
突然间。
张意展颜一笑,自嘲一般轻笑出声。
呵,天下英雄当真如过江之鲫!倒是我等轻视彼辈了。
殷浩眼睁睁看着其人脱身而去,咬着牙沉声道:如此虎头蛇尾,还怎么震动朝廷!?
敦料,张意答也不答,起身推开房门,径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