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他的船。”
吴健彰闻言,不禁皱起眉头。
他要对付陈林,一来是陈林驳了自家当铺的面子,让他在商界丢了颜面;二来是受了怡和洋行的委托。
如今,怡和洋行与颠地洋行竞争进入白热化阶段,陈林的出现,成了一个不稳定因素。
渣甸先生认为,这样的人,要么为己所用,要么就彻底除掉,绝不能放任其发展。
“那你们府衙就不能再把他抓起来?”吴健彰追问道。
练廷璜再次摇头,面露无奈:“吴掌柜难道不清楚,我们根本进不了租界抓人。不过,只要他踏出租界一步,我的人便能立刻将他拿下。”
“把他弄出租界”吴健彰低声沉吟,“似乎也可行”他心中暗自思量,陈林躲在租界里,外面的人确实拿他没办法,但租界里面,总归有办法可想。
就在这时,府衙的下人匆匆走进书房,恭敬禀报道:“老爷,午饭已经备好,您现在要用餐吗?”
“好,我这就来。”练廷璜扬声应道。
他的生活向来规律,不论多忙,都会按时吃饭,每日的饮食也几乎一成不变。
“吴掌柜,要不留下一起吃顿便饭?”他转头看向吴健彰,发出邀请,两人本是同乡,口味相近。
吴健彰摆了摆手,站起身来:“不了,我得去趟租界。你让手下人在租界外候着,随时准备抓人。”
“好,那本官就不远送了。”练廷璜站在门口,目送吴健彰离去,眼神复杂。
这位金主,实在是太难伺候,每次打交道,都让他心力交瘁。
“老爷,今天送来的鱼特别新鲜,活蹦乱跳的,厨子敲了好几下才敲晕。”下人跟在练廷璜身后,满脸堆笑地讨好着。
“嗯。”练廷璜应了一声,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可心里却烦闷得很。
午饭时,桌上的鱼确实鲜嫩,鱼肉紧实细腻,入口即化。或许是因为太过新鲜,练廷璜不知不觉多吃了几口。
到了晚上,练廷璜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只觉心跳如鼓,胸膛里像是揣了只不安分的兔子。
无奈之下,他唤人熬了一碗安神汤,喝下去后,才稍稍感觉好受了些。
他只当是近日操劳过度,并未放在心上。
接下来的几天,练廷璜依旧按部就班地生活,每日早睡早起,处理公务。
可奇怪的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