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虽不懂监天司内里的门门道道，却也知道监天司的监察，麾下是有调查员的。
大概就相当于县老爷身边随身携带捕快和师爷一样。
侯军谄媚地点头，“对对对，我叫侯军，是秦监察您麾下的调查员。”
他引着秦九夜上前，用一直用火炉温着的茶壶，替秦九夜沏了一杯茶，恭敬地奉上，“秦监察请喝茶。”
秦九夜淡淡地抿了一口，瞥了眼满地狼藉的室内，扭头看向侯军道，“我现在是什么职位？”
说实话，他到现在，连自己是什么级别的监察都不知道。
只知道皇后娘娘让他来任职监察，任职调令，肯定是到了的。
“回秦监察的话，您如今是丙级监察。”
“丙级监察？”秦九夜缓缓点头，又是开口问道，“我手底下的调查员，应该不只是你一人吧？”
检查室内，办案的案牍共计有八张，然而在此地的调查员，却只有侯军一人。
“其他人呢？”秦九夜瞥了眼侯军问道。
侯军目光闪躲，无奈地道，“不瞒秦监察，那些调查员们，如今都去投奔了风头正盛的王靖王监察员去了。”
“众所周知，这监天司内地察与天察等高级监察，近乎九成，全部都是贵妃娘娘的拥趸，而秦监察您是皇后娘娘安插进来，必然会遭到针对，那些调查员们都是避之不及，另寻他处任职了。”
谁说的众所周知？
他怎么就不知道呢？
秦九夜没好气地翻白眼。
监天司是贵妃娘娘的地盘？
亏他先前还拿皇后手令，想要喝退宵小！
这不摆明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耀武扬威，拉仇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