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川的声音冷了几分,却没真的动气。
盛弈辰收了玩笑,语气软下来:“看你还好好的,我这心就放下了。走了啊。”
说着轻轻带上门,把一室的忙碌与沉默,都留给了谢璟川。
办公室的门彻底合上,谢璟川才缓缓放下手中的签字笔。
但指腹却搭在笔杆上摩挲两秒,他伸手拿起桌角的手机,指尖滑动着点开群聊,
停在傅霆旭刚发的照片上——屏幕里婴儿皱着小脸的模样,他静静凝视了许久,才敲下两个字:
恭喜。
消息刚发出去,傅霆旭的回复立刻弹了出来:只有恭喜?
谢璟川勾了勾唇角,指尖飞快:地。明天让时越给你送手续过去。
那边秒回,满屏的赞叹:谢总就是大气!以后有需要兄弟的地方,尽管吱声!
看到“兄弟”两个字,谢璟川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打字的语气却带着毫不客气的揶揄:用不起你——毕竟你胳膊肘总往外拐。
傅霆旭
陆瑾一出院的第二天,林瑶便从瑞士飞了回来。
下飞机时,傅霆旭早已安排好车子等候,专程来接她。
这次她是独自回来的,没敢冒险带seven同行。
尽管近段时间谢璟川没再纠缠,也没踏足瑞士半步,但他这反常的安静像团迷雾,让林瑶始终摸不透他的心思。
正因没带孩子,她计划只在国内住一晚,次日便返程。
到了晚上,陆瑾一拉着林瑶要同床睡——两人许久未见,积攒了一肚子的话要聊、要问。
夜色渐深,两人絮絮叨叨几乎聊到通宵,就连夜里育儿嫂进来给孩子喂奶、换尿不湿时,她们的话题都没断过,依旧聊得热络。
第二天中午,
机场的候机室里,林瑶面前放着一杯没怎么动的咖啡。
前一晚和陆瑾一聊到通宵也不觉得困,此刻困意却汹涌袭来,她索性设好闹钟,靠在椅背上闭目小憩。
谢璟川这天恰好也飞瑞士,此行纯粹为了工作,出发前还暗下决心不打扰她。
可当林瑶的身影猝不及防撞进眼帘时,那些自以为稳固的克制瞬间土崩瓦解,变得不值一提。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最终还是没迈步上前,只在不远处找了个位置坐下。
落座后,他侧头看向徐哲,声音压得很低:“查一下,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