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抵债”划给她的一万亩下下等荒地。正好用这肥沃的黑淤泥去改良那贫瘠之地,等淤泥晒干风化后便是上好肥土,一举两得。
工程远比想象中浩大艰难。时间流逝,婉宁的沼泽改造从盛夏干到深秋,又从深秋干到初冬。寒风凛冽,沼泽边结起薄冰。五千民夫顶着寒风运淤泥。婉宁和祖母几乎天天裹着头巾守在岸边。当崇仁实在难忍相思,骑马来看望时,只见婉宁小脸冻得通红,靴子衣衫沾着黑泥点,正热火朝天地在岸边指挥调度。崇仁是又心疼又骄傲。
面对水生娘,他找了个蹩脚借口:“谢老夫人,晚辈在军营练兵时腿擦伤了,想来求点婉宁妹妹手中叶太医的药。”
水生娘一看崇仁来了,又高兴又慈爱:“药一般是婉宁收着的。婉宁快去马车上箱子里找找看带来了没?”催促道:“婉宁别站岸边了,这里有我,崇仁你也去马车上帮婉宁算算账。”
崇仁高兴地跟着羞红脸的婉宁上了马车。二人几乎同时出声:“婉宁妹妹”“崇仁哥。”二人皆情意绵绵的望着对方。
崇仁柔声道:“婉宁妹妹,我给你祖母带了红豆糕,给你带了你喜欢的栗子糕来。”
婉宁羞涩撒娇道:“崇仁哥,我好久没看到你了。”
被婉宁妹妹如此直白的倾诉一刺激,崇仁嗓音嘶哑道:“婉宁妹妹,你来灵阳县我们好几月没见,我我忍不住就求药来了。”他们还未明面定亲,他此行实不合礼数。
婉宁弯着眼睛,羞涩道:“见到药没?”
崇仁一愣,也红了脸:“见到你,就见到药了。”随即又摸出一叠银票来。
婉宁不解地望着他。崇仁含笑解释:“地动时王爷刚打下三州,宁州州府铺子不过百来两一间。我置了三间,如今太平,铺子价钱好了,三间卖了一千三百两。这一千五百两都是我个人的。婉宁妹妹你拿着,你这改造沼泽地花费大,这是我支持你的。”说完轻轻放在婉宁手里。
婉宁握着银票,心里如蜜甜,羞得不敢抬头,只轻声唤道:“崇仁哥。”
崇仁喉咙发紧:“婉宁妹妹你你再唤我一声。”话一出口才惊觉孟浪,羞愧道:“婉宁妹妹,我”
婉宁并未责怪,怕崇仁哥尴尬,换了话头,柔声关心:“崇仁哥,你最近在军中累么?”
崇仁温声道:“不累。今年无战事,但操练不敢松懈。王爷明后年或要挥师京城,功夫好一分,战场上就从容一分。”
婉宁羞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