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皆要陷于被动!!”
胡惟庸急道:“可这些都是实据!陛下圣明烛照,岂会”
“陛下自然是圣明的!”
李善长打断他,语气加重,“正因陛下圣明,我们才更不能此时出手!”
“你要让陛下自己先看到杨宪的马脚,先对他产生疑虑!”
“等陛下心中那根弦绷紧了,开始审视这条疯狗是否还能控制之时”
“届时,我们再适时、偶然的将这些确凿的证据,呈送到陛下眼前。”
“陛下只会觉得是他自己明察秋毫,发现了杨宪的真面目,而我们,不过是恰逢其会,提供了些许佐证罢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敲在胡惟庸心上!
“这样一来,陛下依旧是那位圣心独运,烛照万里的明君。”
“而我们依旧是恭顺听话,仰仗陛下鼻息的臣子。”
“这份功劳,是陛下的。”
“这份恩德,也是陛下念我们忠心才赐下的。”
“我们,永远要矮陛下那头!”
“明白吗?”
胡惟庸怔在原地!
胸中的热血渐渐冷却。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却又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他看着恩相那双深不见底的老眼,终于沉重地点了点头,将那份他视若珍宝的罪证,不甘地卷了起来。
“学生明白了。”
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屈从和隐忍的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