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了口气,仿佛极为费力地说道。
“四弟,你素有才干,在北平也历练多年。”
“为兄想想请你帮为兄,也帮帮父皇,暂时代为处理一段时日的政务,让为兄能安心静养,你看可好?”
朱棣脸上立刻露出惶恐之色,连连摆手。
“大哥!这如何使得?”
“政务繁巨,臣弟才疏学浅,岂敢僭越?万万不可!”
朱标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恳切。
“无妨你只是代为兄处理,一切自有旧例可循,若有难决之事,亦可来问为兄,或奏请父皇圣裁。”
“为兄实在是心力交瘁了”
他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脸色愈发难看。
朱棣看着兄长这般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沉声道。
“既然大哥信得过臣弟,臣弟定当竭尽全力,为大哥分忧,绝不敢有负所托!”
“好好”
朱标仿佛放下心来,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那便有劳四弟了,为兄要歇息了。”
“大哥您好生休养,臣弟告退。”
朱棣恭敬地行了一礼,又深深看了一眼榻上的朱标,这才转身退出了寝殿。
殿门合上的瞬间,朱标猛地睁开了眼睛,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虚弱和浑浊?
那眼神锐利、清明,却充满了难以言说的痛苦和挣扎!
他望着朱棣离去的方向,脸色复杂到了极点。
沉默良久,他才对着空荡荡的寝殿,低声吩咐道。
“传令下去,燕王批阅处理完的所有奏章、文书,在他离开后,立刻秘密抄录一份,送到孤这里来,一字不漏!”
“是!”
空气中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回应。
朱标重新躺了回去,望着帐顶繁复的纹饰,心中一片冰凉。
他只希望,最终的结果,不要是他最不愿看到的那一个。
工部。
库房内。
新一批运抵的青砖整齐码放,色泽均匀,棱角分明。
敲击之声清脆悦耳。
与之前那批夹杂着瑕疵品的情况判若云泥。
李进仔细查验过后,脸上露出了由衷的敬佩之色,他走到叶凡身边,深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