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悍将彻底摊牌,需要莫大的决心和魄力。
他沉默了片刻,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深邃。
今夜之事,只是一个开始。
他转身,对侍立在角落,同样被方才太子威势所慑的心腹太监沉声吩咐:“备车,孤要出宫。”
“殿下,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
“去叶先生府上。”
朱标语气不容置疑,迈步向外走去。
夜深人静,叶凡府邸的书房却亮着烛火。
他正对着一局残棋自弈,听得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下人恭敬的通报声,微微一愣。
这么晚了,谁会来?
门被推开,朱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但眼神却异常明亮,仿佛有火焰在跳动。
“老师。”
朱标唤了一声,不等叶凡开口,便自顾自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长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
“学生来您这儿躲个清净。”
叶凡放下手中的棋子,挑眉看着他这副模样,倒了杯热茶推过去:“怎么?东宫那潭水,这么快就搅浑了?”
“看你这样子,像是刚打完一场硬仗。”
朱标接过茶杯,暖意从指尖传来。
他苦笑一声,将方才蓝玉等淮西勋贵闯入东宫,如何借酒装疯,指桑骂槐。
自己又如何雷霆震怒,敲山震虎的过程,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说到激愤处,他语速加快,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敲击。
说到自己最后那番诛心之言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剑拔弩张的大堂。
“他们一口咬定是刘伯温在背后捣鬼,学生也乐得让他们误会。”
朱标饮尽杯中茶,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也有一丝初掌权柄,施展手段后的亢奋!
“只是,经此一事,这组建新军,更是刻不容缓了。”
他话锋一转,眉头微微蹙起,谈起了正题:“老师,三大营之议,父皇已准。”
“神枢营所需战马,我可向各边镇和藩王索要,谅他们不敢不给!”
“五军营的步卒兵甲,从各卫所抽调精锐,虽有阻力,但尚可推行。”
“唯独这神机营”
朱标的眼睛亮了起来,带着一种近乎炽热的期盼,望向叶凡:“学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