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盯上,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古来如此,有何奇怪?!”
朱标听着他这番波澜不惊,仿佛早已预料到一切的分析,看着他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
心中的惊诧,渐渐转化为一股难以言喻的敬佩!
这是何等的定力和智慧!
自己方才的急切和后怕,在老师这般从容面前,反倒显得有些沉不住气了。
同时,一股强烈的愧疚感也涌上朱标心头。
他深深一揖,语气诚恳而带着自责。
“老师所言极是!是学生疏忽了!”
“只顾着向老师请教方略,却忽视了当初您的叮嘱,与您保持距离,以致让老师身陷险境!”
“此事,皆是学生之过!”
叶凡随意地摆了摆手,浑不在意。
“殿下不必如此。”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该来的总会来,刻意保持距离,反倒显得心虚。”
“更何况,我这个人,怕麻烦,但也不怎么怕事。”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自有一股睥睨的气度!
朱标见他真的不以为意,心中稍安,但随即又升起新的疑问。
“老师豁达,学生感佩。”
“只是老师难道就一点不好奇,不想知道,昨夜那胆大包天,竟敢对您下手的,究竟是何人吗?”
叶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眼神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看向朱标,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锐利。
“好奇?倒也不是太过好奇。”
他顿了顿,轻飘飘地抛出一句话,却如同重锤般敲在朱标心上。
“殿下只需想一想,您近来所行诸策,损害了谁的根本利益,断了谁的财路,夺了谁的权柄,让谁寝食难安,如坐针毡”
他的目光变得幽深。
“那么,谁的嫌疑,自然也就最大了。”
朱标被叶凡那轻描淡写却又直指核心的一句话点醒!
脑海中,瞬间闪过蓝玉、曹震等一众淮西勋贵那张张或骄横,或阴鸷的面孔!
联想到他们近来的损失和怨气。
以及昨夜那行事狠辣,训练有素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