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挪到叶凡身边,压低声音,带着熟稔和一丝担忧:
“叶贤弟果然是你!”
“我就说,这等惊世骇俗不,是这等奇思妙想,满朝上下,除了你,还能有谁?”
叶凡对他笑了笑,也低声道:“王兄,情况紧急,此乃不得已而为之。”
王太医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我明白。”
“只是此法太过凶险,贤弟你”
这时。
朱标已经命人将刚刚赶制出来的几十套简易隔离服和手套等防护用具抬了上来。
那粗糙的麻布袍子,带着兜帽和镶嵌着模糊云母片的面罩,看起来古怪而笨重。
“老师,您看这防护之物,可是如此?”
朱标指着那些衣物问道。
叶凡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
虽然简陋,但基本符合他的要求。
能在一定程度上阻隔飞沫和直接接触。
“可以,进入疫区或接触病牛、病人时,必须穿戴整齐。”
准备工作似乎就绪。
但一个最现实,也最棘手的问题摆在了面前——
谁来做这第一个试验者?
太医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出声。
尽管太子在场,尽管皇命难违。
但要他们将那从病牛身上取来的看着就令人作呕的脓液,主动“种”到自己或同僚身上?
这需要克服的不仅仅是医理上的障碍。
更是根植于心底的对未知和污秽的本能恐惧!
万一
万一这不是预防,而是催命呢?
现场陷入了一片难堪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