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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拒苛税据理力争,寻凭据何源献文书(2)

的底!

她不介意将这潭水搅得更浑,浑水里,才好摸鱼。

果然,宁翰之捏着玉印章的手指猛地一僵,眼神也变得凶恶。

他不过是听宁远舟的吩咐来刁难时念,哪里真的去查过什么律法条文?

时念见状,转身就要走,却被宁翰之厉声叫住。

“站住!”

他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淬毒的寒意:

“时老板这么有骨气,可你院里那些姑娘们呢?”

时念的脚步猛地顿住。

宁翰之忽然笑得诡异,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时老板,你若是敢做多余的事,比如去找御史台告状,或是把事情闹大。”

“那你楼里的姑娘们,这辈子都别想摘掉贱籍的帽子,永远做不得良民!”

这句话,精准地刺中了时念的软肋。

她猛地转身,眼里的光瞬间碎了,连声音都带着颤:“你!”

“本官只是实话实说。”

宁翰之摊开手,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时老板要是识相,就把银子留下,安安稳稳补缴税银。”

“不然那些姑娘们这辈子的前程,可就全毁在你手里了。”

时念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她看着宁翰之那张得意的脸,想起戏台上的法海。

总有些自以为站在正义这边的人,把封建礼教当刀子,肆意砍向那些无辜的人,还自诩替天行道。

最终,时念攥着那张被冷汗浸透的银票,转身走出了户部衙门。

可是她的手

颤抖怎么也压不住。

她盯着远处宫墙的琉璃瓦发呆——

宁翰之那句“一辈子都别想做良民”,像条毒蛇缠在她心口,闷得她喘不过气。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被人称作贱业老鸨,可以忍受宁家的刁难。

却不能容忍院里的姑娘们永远背着妓子的烙印,一辈子抬不起头。

“念姐,真不缴啊?”

阿福赶着马车跟上来,声音里满是焦虑。

“听说那宁参事是宁家的嫡侄,在户部很受器重,咱们咱们斗不过的。”

时念将银票塞进袖袋,五指紧握成拳,指节泛白:“斗不过也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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