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棋子,她有棋子的自觉。
她叹息一声:
“我想着若是不行,言锵言大人如何?”
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她觉得言锵是个明事理、敢直言的人。
应该
何源想了想,紧皱的眉头却并未松开。
“言大人最恨的就是宁远舟这种党同伐异、以权谋私之辈,若是知道宁翰之借着商税刁难咱们,还拿姑娘们的奴籍威胁,定会参他一本!”
“只是”
银钱易还,人情难偿。
“就找言大人。”
时念做了决定,眼底重新燃起光。
“你帮我递个帖子,说怡红院新排了出包公审案,戏里讲的是清官断冤、严惩恶吏的故事,想请言大人来指点一二。”
何源愣了愣,随即失笑:“念姐这招倒是巧妙。”
借戏喻事,既不得罪人,又能把怡红院的难处说透,还能让言大人顺势插手,高!
待何源离开,时念对着门外的阿福道:
“去叫乔章林来一趟。”
乔章林赶来时,青布长衫上沾着几点墨渍,脸颊比前些日子晒黑了些,眉宇间却多了几分教书育人的温和。
“念姐,您找我?”
时念点点头,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却又咽了回去。
她本想问乔章林,是否还想重拾科考之路,毕竟那曾是他毕生的抱负。
可话到嘴边,她忽然想通了:这世上的读书人,哪有不盼着金榜题名、一展抱负的?
乔章林如今不提,不过是暂时被现实困住,而非真的甘心放弃。
她若是贸然提起,反倒像是揭他的伤疤。
“没什么大事,想问问你最近教汉子们识字的情况。”
时念笑了笑,语气轻松。
一提到教书的事,乔章林的眼睛立刻亮了,话也多了起来:
“大家伙儿都很上心,他们虽然底子薄,但学得快,不过几个月,已经能认全常用的字。”
他顿了顿,又有些无奈地补充:
“就是有个别人实在没什么学习的天赋,教了好几遍,还是记不住”
时念静静听着,偶尔点头回应,看着乔章林眉飞色舞的模样,心里忽然踏实了些。
至少,她现在做的事,是真的在帮一些人找回希望。
待乔章林离开,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