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锵打断时念,“时老板慎言!”
时念强挤出一个笑容,这话虽未明说,但也几乎认定。
原来许澜沧那日看似随意的维护,竟把她推到了朝堂党争的风口浪尖,成了宁家报复的靶子。
“但你放心。”
言锵忽然站起身,袍角扫过茶案,带起一阵清风,眼神里满是刚正。
“这折子,本官参了!”
打算离开的言锵走到雅间门口。
他忽然回头,目光落在戏台中央那柄改大了的铡刀道具上,嘴角勾起抹深意:
“时老板,你们这出包公审案,可得好好唱——唱给该听的人听。”
时念微微颔首,“民女明白,多谢大人指点。”
*
三日后,金銮殿上再次炸开了锅。
言锵捧着奏折,声音铿锵有力,震得殿内梁柱仿佛都在颤:
“户部参事宁翰之,曲解南齐律、妄加商税,以权谋私欺压商户,败坏朝廷风气!”
“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还商户们一个公道!”
他身后跟着几位御史,纷纷出列附议,声援言锵。
宁远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言锵的鼻子,声音都变了调:
“你、你这是党同伐异!是借着此事报复我!”
南齐帝坐在龙椅上,看着阶下争论不休的群臣,眉头微蹙。
他的目光投向右侧的许澜沧,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痛心疾首”!
凭什么他就可以如此自在!
他作为真龙天子都不曾如此安逸过!
遂,南齐帝再次将皮球踢给了许澜沧。
“梁王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啊?”
许澜沧幽幽望了一眼南齐帝,语气平淡:
“臣以为,此事不宜只听一面之词,不如让顺天府府尹陈立威亲自去怡红院查验。”
他顿了顿,唇角噙着抹似有若无的笑。
“看看那怡红院,究竟是不是宁参事口中的贱业。”
*
怡红院后台,时念和浅醉正整理着包公审案的戏服。
她的手刚巧将最后一枚珍珠别在领口的云纹上,何源叩响了房门。
听说过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她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件事如此轻易便下了定论。
不过这也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