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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辩罢风骨传辞赋,满城争效旗袍风(2)

她的目光扫过巷口方向,那里曾是姑娘们接客的地方。

如今却种着两株新栽的海棠,枝桠上刚冒了新芽。

“可现在的怡红院,每月缴的税银比三家绸缎庄加起来还多,账本上每一笔收支都经得起顺天府查验。”

“姑娘们台上唱的是水调歌头的豁达,演的是西厢记的赤诚,绝不会有任何一句唱词、一个身段,辱没了斯文。”

她再次拿起浅醉绣好的旗袍样稿,高高举过头顶,让满院人都看清。

“大家再瞧这旗袍——明明比寻常襦裙还要严实。”

“可为何还是会有人说轻浮,偏要盯着我们这些靠唱戏谋生的女子,盯着一件蔽体的衣裳不放”

“我知道!”

卖花姑娘突然高声喊出来:

“因为她们怕我们活得太像人!怕我们不再只敢躲在背后,怕我们也敢穿好看的衣裳,也敢说自己的道理!”

这话像把淬了半生酸辛的钝刀,轻轻一割,就戳中了在场多少女子藏在心底的委屈。

好些妇人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眼眶瞬间红透,连呼吸都放轻了。

这话,她们藏在心里多少年,却没敢说出口。

时念重重点头,字字掷地:

“南齐律法写着凡良民皆可经商,没写青楼出身者永世不得翻身;”

“写着男女平等纳税,没写女子穿衣需经男子许可!”

“在律法面前,我们南齐千万百姓人人平等,凭什么我们靠本事吃饭,还要被贴轻浮的标签?”

她转向那群还没走的老秀才,目光灼灼如燃灯:

“老先生,我们靠自己的本事吃饭,凭自己的清白立足,您能理解吗?”

“罢了罢了,是老夫守着旧规矩,太过迂腐了。”

白胡子老者忽然重重咳嗽一声,拐杖却没再落下。

他浑浊的眼睛看着戏台中央的时念。

旗袍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衬得她身姿挺拔,半点没有往日妓子的作态。

老者顿了顿,补充道,“这旗袍确实蔽体,也确实好看,是老夫先前看窄了。”

老秀才们面面相觑,先前紧绷的脸色渐渐缓和。

最终有大半人都留了下来,要了木兰辞的抄本,连告别时的拱手,都多了几分真心。

辩论会散场时,夕阳正斜斜地淌下来,金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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