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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卷着桂花香掠过巷口。
叶云舒理了理月白长衫的领口,转身时,鬓角的碎发被风掀起,露出耳垂上那点。
方才被时念点破的破绽,此刻倒像是枚别致的印记,提醒着她今日这场意外的相遇。
“青禾。”
她低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刚理清的清明。
侍女青禾从暗处快步走出。
见自家小姐眉眼间没了来时的探究,反倒多了些从未有过的复杂,忍不住轻声问:
“小姐,这时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妙人。”
叶云舒脚步轻快地踏上等候在巷口的马车,语气里竟有几分难得的兴味:
“比京中所有胭脂水粉、珠宝玉器加起来都有趣。”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发出“轱轳”的轻响。
叶云舒撩开窗帘一角,望着怡红院的灯笼在夜色里渐远。
她的眼神逐渐沉了下来,低声对青禾道:
“去查查,昨日都有谁的人去过太后宫里,尤其是那些跟宁家、太子府走得近的。”
她不是傻子,那封关于时念的笺纸绝不会平白无故送到她手里。
时念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她又怎会不明白?
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想借她的眼、探清怡红院与梁王的牵扯,甚至想挑唆她与怡红院争斗。
这种当,她自然不会上。
今日有此一行,也是好奇,时念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罢了。
而此时的怡红院后院,两道黑影正悄无声息地贴在廊柱后,气息压得极低,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沧七攥着拳,指节绷得泛白,喉间憋着股说不出的闷气。
“你说她是不是疯了?咱们主子是什么身份?那是南齐的战神梁王,是最尊贵的王爷!”
“她一个戏楼老板,居然说做王妃不如唱她的戏?”
沧五靠在廊柱上,指尖转着枚铜钱。
金属碰撞的轻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声音却平淡如水。
“她怎么想,与我们无关。”
“怎么无关?”
沧七的声音又拔高了些,急忙又压下去,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
“主子待她够不同了吧?”
“主子暗地里帮她收了多少次尾巴,她倒好,背后说主子是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