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公子还是布衣,都能读得起、读得懂。”
他转向王尤劲,从袖里掏出张折得整齐的纸递过去:
“这是成本清单,我家念姐算好了。”
“宣纸、笔墨钱按市价算,工匠的工钱她另付,书肆只需按两文一页卖,赚个跑腿的辛苦钱就行,不用担亏本的风险。”
王尤劲捏着清单的手微微发颤,指尖划过那份清单。
这些成本加起来,远不止两文一页。
他经营书肆几十年,见过赔本赚吆喝的。
见过为了名气低价卖书的,却从没见过把金元宝当石头卖的,还生怕别人亏了。
“时老板这是”
他张了张嘴,忽然想起诗词大会上,那些寒门学子抢着要诗签、捧着抄本舍不得放手的模样。
心里隐约有了数后,他的声音也轻了些。
“你们东家是想让天下的读书人,都能读上这些诗?”
阿福往柜台边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点骄傲。
“我家念姐心善,前几日见那些穷书生连抄本都买不起,直皱眉头叹气。”
“她说蓝星的诗再好,若是藏在怡红院没人读,也跟废纸没两样;”
“不如流进寒窗里,流进货郎的担子里,让赶路的人能读,让温书的学子能懂,才算真活了。”
王尤劲望着案上的蓝布抄本,又看了看周围满眼期待的书生,摇头笑了笑。
他把算盘往旁边一推。
“这生意,我接了!”
“别说赚跑腿银子,就是不赚银子,我也得帮时老板把这书印好,咱也想做件让读书人记着的事!”
然而,怎么可能不赚银子?
光是这蓝星诗词集的影响力就足以让他的书肆营业额翻上好几番。
毕竟也不是每个进店的客人都是寒门学子,一些世家和商户家的公子也会买一旁的。
如此一来,这书只会让他的盛京书肆更加火爆。
一点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