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线,波光粼粼的,像撒了把碎金在水面上。
“至于其他的”
得等摸清楚南岸的底细再说。
“阿福,”
时念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他,眼神清明。
“除了章宇和张万利的关系,再去打听张万利的底细。”
“他的后台是谁,养了多少打手,垄断盐引的具体路子,越详细越好。”
阿福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什么:“念姐,您是想等摸清底细,帮素心姑娘?”
时念却摇了摇头,重新抬脚往客栈走:“没什么急的,先摸清底细再说。”
若以后真要在南岸开怡红院,张万利这种横行霸道的地头蛇,迟早是麻烦。
现在多了解一分,将来就少一分被动。
海风吹过巷口的老榕树,叶子“哗哗”作响,像在应和她的心思。
远处的祥福园里,恍惚还能听见张万利的怒骂声,隔着几条街,依旧刺耳。
可时念的脚步却比来时轻快了些。
客栈天井里的石榴花开得正盛,被海风吹得簌簌往下落。
浅醉攥着块素色帕子,在廊下转了足有三圈,帕子边缘都快被她绞出褶子。
瞧见时念和阿福的身影出现在巷口,她几乎是小跑着迎上去。
“念姐!你们可算回来了!”
浅醉的声音里还带着点颤,伸手就抓住时念的手腕。
指尖摸过旗袍袖口沾着的点灰,确认她没受伤,才松了口气。
“刚才听客栈掌柜说祥福园那边闹得厉害,我就让大力他们”
“让他们怎么?”
时念笑着抽回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腹蹭过她发红的耳尖。
“难不成让大力他们扛着木棍去祥福园要人?”
浅醉的脸“腾”地红了,耳尖比落在肩头的石榴花瓣还要艳。
“我、我就是急糊涂了,怕您出事。”
她又瞥了眼阿福,见他褂子上沾着泥印,眉头又皱了起来。
“是不是有人找你们麻烦了?早知道该让十二跟着的,他拳脚好,能护着你们。”
“没事,就是戏没看成,倒看了场闹剧。”
时念打断她的话,目光扫过天井。
阳光透过石榴叶的缝隙落在纸页上,落在浅醉的身上明明灭灭。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