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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盛京谋算藏杀机,南岸定计破危局(2)

急慌慌的调子。

他踩着露水从院子里跑进来,褂子的前襟湿了一块,贴在身上。

时念直起身,“慌什么?”

她接过大东递来的信,笑着打趣,“难道是张万利的人堵门,要跟咱们拼命?”

“不是!”

大东喘得像拉风箱,手撑着膝盖直摇头,额头上的汗混着露水往下淌。

“是是盛京来的信,流芝姐寄来的!”

时念拆信的动作顿了顿。

算算日子,这信该是五日前寄出的。

她展开信纸,流芝娟秀的字迹在薄雾里渐渐清晰。

墨迹深处还洇着几处晕染,显然写的时候心绪不宁,连笔都握不稳。

自念姐离京,花月楼范妈妈三番五次去寻楚倾玄,已于前日定下合作。

闻其欲效仿怡红院,改卖艺不卖身的规矩,且欲排新戏

大满园近来与付氏往来甚密,恐其借花月楼的新局造势,断我等后路

时念的指尖在“楚倾玄”三个字上轻轻一顿。

当初离京的时候秀锦那颗暗棋,她告知了流芝。

花月楼一直未曾有过动作,全然没想到,过去这么久竟然动了。

“范妈妈这是想抢咱们的路子?”

大东嗓门拔高了些,“她疯了不成?”

“花月楼那些姑娘,平日里只会扭腰摆胯唱些靡靡之音,排戏能比得过咱们院里的姑娘?”

时念没接话,只是将信纸重新折好。

不得不说,他们还真是一点亏也不吃。

一边让张万利在南岸绊她的脚,想把她困在海边动弹不得;

一边又撺掇花月楼在盛京抄她的底。

左右开弓,倒真是半点不闲着。

“念姐,咱们得赶紧回去!”

大东急得直转圈,声音里满是慌张。

“咱们怡红院的姑娘们,练戏练到嗓子哑、手上起茧子,好不容易在盛京立住脚,要是让花月楼抢了去,咱们之前的辛苦不就白费了?”

“回去做什么?”

时念忽然笑了,眼角的细纹在晨光里像被雾浸软的棉线。

“难道咱们怡红院的戏台是纸糊的?人家学两句戏词、抄个卖艺不卖身的幌子,就能把咱们比下去?”

“可流芝姐说得对,大满园和花月楼背后有付兴博和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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