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刘氏的手背。
“别去碰钉子了,他那驴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越叫他,他越拧着来,回头再闹得大家都不痛快。”
刘氏知道李贤误会她,也想过找机会解释。
可每次刚要开口,就被李贤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到嘴边的话也只能咽回去。
这些年,她虽盼着儿子李煜将来能有出息。
可李睿一直坚持“长幼有序”,明着暗着都提过侯府爵位将来要传给李贤,她从不敢有半点小动作。
在这侯府里,李睿的态度才是顶要紧的,她哪敢违逆?
“娘!你快看!嫦娥要从月亮上下来了!”
李娇苒忽然拉了拉刘氏的手,小手指着戏台,声音里满是兴奋。
刘氏连忙收回思绪,顺着女儿的目光望去。
只见玲珑顺着戏台顶端垂下来的白绸缓缓落下,水袖展开时像朵盛开的白莲。
台下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声。
刘氏勉强牵起嘴角笑了笑,伸手帮李睿理了理有些歪的衣领。
这些年她虽盼着儿子李煜能继承侯府爵位,可李睿一直坚持“长幼有序”,她也从不敢有大动作。
虽然偶有点小算计,但那些也从未真的伤到李贤。
这一幕,恰好被李贤看得真切。
他看着刘氏对李煜温柔的模样,看着李睿对她们母子的和颜悦色,心里的火气像被浇了油,烧得更旺。
猛地抓起桌上的酒,仰头往嘴里灌。
辛辣的酒液直冲喉咙,呛得他弯腰咳嗽。
眼角红了一大片,他却依旧不肯放下酒坛,任由酒液顺着下巴往下淌,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小厮连忙递过手帕,他却一把挥开,之目光死死盯着刘氏的方向。
若是他的娘还在,父亲的身边岂会被这个“外人”占了去?
李煜和李娇苒又怎么会分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公子,别喝了!这酒烈,您再喝该醉了,一会儿还要回府呢!”
小厮急得直跺脚,却不敢上前抢酒坛。
“回什么府?”
李贤放下酒坛,眼睛红得吓人,声音里带着哽咽。
“那侯府里有我娘的影子吗?有半分是我能安心待的地方吗?”
这话像根针,扎得小厮哑口无言。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