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这些人早已不是当初需要她护着的“青楼女子”或“底层伙计”。
他们早已成了能与她共担风雨的伙伴。
她无奈地笑了笑,妥协道:“行,听你们的。”
“那明日咱们就歇业一日,让大家睡个懒觉,后日再开门营业,这样总行了吧?”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收拾的动作都快了几分,连吴婶都从灶房探出头来,笑着说:
“明日我给你们熬桂花粥,加花生和绿豆,让你们好好补补!”
次日清晨,时念难得睡到日晒三竿才醒。
院里静得只剩桂树叶子的簌簌声,伙计们正拿着扫帚清理昨夜散落的桂花和糖纸。
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往灶房走,刚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
吴婶正站在灶台前,手里握着长柄木勺轻轻搅拌锅里的粥。
“阿念醒啦?快坐下,粥刚熬好,还热着呢!”
吴婶笑着舀了碗粥递过来,瓷碗边缘还带着温度。
“知道你爱加花生,我特意多放了些。”
时念接过粥,舀起一勺送到嘴边。
吴婶往门口扫了眼,见没人经过,才凑过来。
“对了,阿念,昨夜出了件大事。”
“永安侯府的李贤公子,醉酒落水了!”
时念握着勺子的手顿在半空,粥碗里的热气模糊了视线。
“醉酒落水?怎么会?”
“谁说不是呢!”
吴婶叹了口气:
“我听巷尾酒肆的人说,李公子昨夜从咱们这儿走后,又去他那儿喝了大半宿。”
“喝到后半夜,醉得连路都走不直。”
“离开酒肆后又靠着墙根晃到护城河边,脚下一滑就栽了进去!”
她顿了顿,“听说他在水里泡了大半个时辰,多亏巡逻的衙役听见声,才把人捞上来。”
“捞上来时都快没气了!”
昨夜李贤离开时的模样忽然清晰起来。
他背影落寞得像株被霜打蔫的草,走的时候连小厮要扶他都被甩开。
那会儿她只觉得这公子脾气拧,却没料到他会独自去喝闷酒,还出了这样的险事。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虽与李贤交集不多,且他先前对怡红院的行为也
可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