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威快速看完信,眼神眯起。
只听时念接着道:
“大人,信中记录当年曹文钺并未服用林老所给的寒霜草,而是在用过”
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楚倾玄身上,语气里满是愤怒:
“而是用过楚倾玄所给的汤药之后这才坏了嗓子!信中的字迹大人可传唤与曹文钺熟识的人辨认!”
证据链一环扣一环,楚倾玄的狡辩瞬间变得苍白无力。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曹文钺竟然去年就已经和林海生搭上了线。
他望着周围人投来的鄙夷目光,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嘴里还在喃喃:
“不可能不可能!”
师父怎么可能会因为爱他而任由自己做那些事情伤害他?
明明他!是他在师父最后的时候才说出事情的真相,让他后悔、含恨而终。
不可能事先知道!
“我不、太——”
陈立威猛地一拍惊堂木,忙打断楚倾玄的话:“来人,捂住他的嘴!”
“楚倾玄涉嫌谋害老班主、毒伤曹文钺、林海生及蒲淞南等人,证据确凿!”
“即日起打入天牢,待审后,再定最终罪责!”
捕头们上前,架起瘫软如泥的楚倾玄就往外拖。
楚倾玄还在挣扎,手脚乱蹬着架着他的衙役。
然而却未动分毫。
他被无情地拽出公堂,听着百姓们越来越远的骂声,最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而公堂内的气氛终于松了下来。
蒲淞南望着楚倾玄消失的方向,眼眶突然红了,眼泪砸在堂内的青砖之上:
“师父,楚倾玄伏法了,您在天有灵,可以安息了”
时念走出顺天府时,已是午后。
寒风卷着残雪落在肩头,她却觉得好冷。
目光在周围的人群之中扫了一圈,却没再发现李睿的身影。
她抿着唇,心情乱糟糟的。
林老的中毒,是她们自己的手笔,就是为了牵扯出慢心散。
让那周大夫出现在公堂之上。
而最后的那封信,也是她拜托永安侯找人伪造的。
明明楚倾玄再也不能给她使绊子了,她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不是因为自己的手段,而是因为即使如此,林老和蒲淞南所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