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后来病逝,你明明知道我在盛京过得艰难,为何从来没有露面?”
苏湄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愧疚地低下头:
“我想过!我曾偷偷出宫去春螺巷找过你,当时你在绣坊,每天起早贪黑,过得很辛苦。”
“我当时就想把你接进宫,至少能让你少吃点苦。”
“可皇宫也是个吃人不吐骨的地方。”
她抹了把眼泪,继续道:
“我只能忍着,远远看着你在盛京像漂泊的浮萍一样挣扎,心里却疼得厉害”
好在后来的时念,靠自己的能力撑起了怡红院,活成了连她都敬佩的模样。
若是苏昭在天有灵,想必也会为女儿感到骄傲。
苏湄从布包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到时念面前:
“这是我这些年攒下的俸禄,你拿着,或许能帮怡红院做点事。”
“静妃娘娘也知道你的事,她说,五皇子身边正缺个懂民生、懂文化的辅佐之人,若是你愿意,随时可以去五皇子府。”
她语气带着期待:
“五皇子仁厚,跟太子的残暴完全不同。”
“将来若他能上位,定能还苏家、还泉州百姓一个公道,也能让你想传达的理念真正推行开来。”
时念接过银票,指尖冰凉。
辅佐五皇子,意味着直接卷入皇权继承的漩涡,这是她穿来南齐后,一直刻意避开的路。
而且
事实真的如此吗?
她所接触的皇室中人,无论是南齐帝、还是梁王,亦或是长公主许兰溪。
谁不是心里揣了一万个心眼子。
“多谢静妃娘娘的好意,但我才疏学浅,怕是担不起辅佐五皇子的重任,就不去班门弄斧了。”
时念将银票轻轻推回苏湄面前,语气虽温和。
苏湄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她会拒绝这样的“好机会”。
祁昭宁却悄悄松了口气,她虽与时念相处时间不长,却也了解她的性子。
若是时念真的想依附皇权,早在梁王、她娘伸出橄榄枝时就答应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你再好好想想。”
苏湄还想劝说:
“太子党羽根基深厚,于国公府又手握兵权,仅凭怡红院和寒门学子的支持,很难彻底扳倒他们。”
“跟着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