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父皇如何信任你,你又是如何回报父皇的期许!”
于烈盯着地上的密信,终于支撑不住,瘫软在地,眼底的桀骜被彻底的绝望取代。
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声,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传朕旨意!”
南齐帝站起身,声音带着帝王不容置疑的威严:
“于烈谋逆叛国,罪大恶极,判诛九族!”
“于家所有家产充公,其中十万两专款用于泉州赈灾,填补当年被截留的赈灾银。”
“于清煊滥用职权、勾结外戚、助纣为虐,判其家眷入奴籍,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于烈猛然抬头,疯狂摇头:“不!不”
“皇上,我于家还有一块免死金牌,我还有免死金牌!”
然而南齐帝只是斜睨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于烈的双眸中荡漾着南齐帝的身影,此时也终于反应过来。
这一切都不过是他
于烈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铁甲卫立刻上前,架着他往外拖。
他清醒过来后,嘴里还在含糊地喊着“免死金牌”。
可他的声音很快就被御书房厚重的门隔绝在外,再也听不见了。
乔章林看着于烈的背影,不胜唏嘘。
他对南齐帝躬身行礼:“陛下圣明!”
南齐帝目光转向他,语气缓和了几分:
“乔爱卿,泉州旧案能成功破获,你搜集证据、联络百姓,功不可没。”
“朕命你为泉州巡按,即刻前往泉州,监督赈灾银的发放,主持重建粮库与受损商户,务必让泉州百姓安居乐业。”
乔章林连忙躬身谢恩,声音带着激动与坚定: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定让泉州百姓过上安稳日子!”
*
七日后,泉州港的码头挤满了百姓,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当乔章林乘坐的官船抵达码头,带着朝廷的赈灾银和“泉州免三年赋税”的旨意走下船时。
只见百姓们齐齐跪在地上,他们望着官船上飘扬的南齐大旗,激动的眼泪顺着皱纹滑落。
“免赋税了!咱们泉州免三年赋税!”
“朝廷还拨了十万两赈灾银,要重建粮库和码头,以后咱们再也不怕饿肚子、再也不怕于家欺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