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又一件民生实事,慢慢攒下来的。
怡红院的青石板路被一阵整齐的马蹄声踏碎。
北徐信使穿着玄色锦袍,腰间系着北徐特有的墨玉无事牌。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随从,停在院门口时。
目光扫过檐角“怡红院”的匾额,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
时念刚在模型区检查完“泉州寒门学堂”的微缩牌匾。
听见通报,便整理了下旗袍领口迎出去。
时念没料到北徐的人来得这么快,而且还选在文盛之会筹备的关键节点。
“时老板,久仰大名。”
北徐信使拱手行礼,语气客气却带着疏离。
“今日前来,一是为提前熟悉南齐文化筹备情况,二是想与您交流下民间文化的真谛。”
说着一行人进入怡红院,越过赏心悦目的风景,几人来到会客厅。
信使示意随从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摞线装的北徐文钞。
封面烫金的“民间自发编纂”字样格外醒目。
信使拿起一本递过来,指尖在书页上轻轻划过。
“这是北徐百姓自发收集的民间诗集、杂记,从采写到刻印,未用官府一分银、一粒米,全靠百姓捐物出力。”
“时老板觉得,这样的文化,才算得上民心所向吧?”
这话里的刺再明显不过。
暗讽蓝星文化靠南齐官方扶持,不是真的受百姓认可。
连文盛之会的筹备,都带着“权力干预”的痕迹。
周围的伙计们顿时炸了锅,阿福刚要上前理论,就被时念按住。
她接过北徐文钞,目光扫过书页上的百姓签名,笑着道:
“北徐的民间文化确实扎实,不过民心所向,光靠自发还不够,得看这文化能不能让百姓过得更好,您说对吗?”
没等信使反驳,时念转身往书坊走:“使臣随我来,我给您看些东西。”
书坊的案上,正摊着厚厚的民生建议册。
封面是百姓用朱砂画的歪歪扭扭的“谢”字,里面每一页都记着民生诉求与解决结果。
字迹虽潦草,却满是真诚。
“您看,”
时念翻开其中一页,指着“永州书坊赠书记录”。
上面用朱笔标着“每月赠蓝星故事集一千二百余本,覆盖永州七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