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彦于是明白,肯定是蒋仕凡说他什么了。
好啊,没事的。那就删吧,过阵子我也要去英国了。他回。
陈婶快速打着字,最后发了一句:先生,我是女人,更能和太太共情,所以我是讨厌过你的,但是,你对陈沐熙有恩,这份恩情我也记得,谢谢你。
其实不必谢我,我这个人很冷漠的,当初是简知想帮你。删了吧。
当陈婶看见这句话的时候,想再发一个“好”字过去,已经发不了了,红色的惊叹号触目惊心。
她心里其实还是有点难过的,为了先生和简知的今日。
听简知说过,她和先生十六岁就认识了,是现在网上说的从校服到婚纱,简知为了先生,还伤了一条腿。
为什么会这样呢?
太太那么爱先生,而先生,明明也是
五年啊,她一点一滴看过来的
男人,为什么会禁不住诱惑呢?
她原本还以为先生会不一样,看来,天下男人都一般黑。
简知在洗澡。
蒋仕凡便在房间等她。
她出来的时候,用毛巾包着头发,脸被热水一熏,红红的,眸光水润。
“过来,我帮你吹头发。”蒋仕凡不是第一次帮她,在英国的时候,她洗完头,如果他在,肯定是他帮她吹。
但是,蒋仕凡忽然想起刚刚陈婶聊天记录里温廷彦说的一句:陈婶,简知有时候懒,头发没干包着干发巾就睡了,我如果没回来,你一定要帮她吹干了才准她睡。
于是手指在她发间穿梭时用力了一些,她被扯得痛了。
“哎,对不起,我没注意。”蒋仕凡忙道。
“在想什么?”简知今早看到他的第一眼其实很感动。
他人在首都,是接到齐叔电话以后,立刻坐飞机过来的,只是,那时候她在海上漂着,手机也不见了,然后一夜失联。
她完全能想象他有多担心,大概一宿未眠,把各种可怕的后果都想了一遍吧?
“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她仰起头来,伸手去够他的下巴。
最在乎形象管理的他,早上胡子都顾不上刮。
他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坐下,“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是,你遇到危险我竟然不在你身边,我失职了。”
“怎么能怪你呢?这种事又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