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明白过来这位应该就是莫村长。
莫村长示意王婉让开一些,坐到贺瘦床边,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阿瘦,我知道你吃了苦了,但是你怎么能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呢?贺州好歹是你的父亲,你居然说要和自己的父亲分家,这样是大不孝啊!”
贺瘦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气魄,瞬间就被那句不孝压得话都说不利索,只剩下无尽的委屈和难受:“可是,可是爹爹他!”
莫村长摆摆手打断了贺瘦的话,只是循循善诱地规劝:“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的父亲就是再有偏颇,到底是你的父亲,这天底下哪里有父母未死,子女喊着要分家的道理呢?”
“贺老爷好歹给了你一口饭吃,将你抚养长大,你就是再怎么样,也不能提什么分家啊?你提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要求,就是摆明了告诉村里人你父亲苛待你,如此,你父亲打你也是人之常情,你心里不要记恨他,他不过是被气急了。”
贺瘦有些焦急想要解释,然而,他越着急嘴巴就越发笨拙,连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可是,可是我!”
“没有什么可是的,这样,这几天你在这里修养,等到你父亲气消下去,我便送你回去,然后帮你调解调解,如何?”
贺瘦百口莫辩,委屈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许久,迎着莫村长那关切的目光,只能默然又委屈地低下头,似乎是想要点点头,不再去解释了。
就在此刻,一个声音忽然插入了对话。
“村长,你也不用劝啦。其实阿瘦和贺州,早已经不是父子了。”
莫村长本来瞧着贺瘦都已经软化,暗自送一口气,想着这件事好歹算是过去了吗,却没想忽然杀进来这么一句话。
扭头看去,说话的果然是那位有些古怪的王大姑娘。
莫村长最近总是听人说起这位王大姑娘。父亲去世之后,舅舅便打算撮合她做贺家长子的续弦,她绝食不从,被舅舅家关了起来。村里人都等着看她什么时候服软,谁曾想饿了几日后这姑娘居然仿佛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行事诡谲,不仅退了婚,还给自己在城里找了份生计。
村里有人偷偷跟村长说,怀疑这姑娘是被长舌鬼上了身。村长虽然呵斥了对方,但是心里到底惴惴不安,也难免不会犯嘀咕。
“王大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婉走过来,笑嘻嘻地拱手跟村长行了个礼,模样倒是一等一乖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