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十分消瘦,穿着宽大破旧的衣服就好像架子上挂着一块布似的。
“可怜可怜唉!”
王婉扭头看看贺寿,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从怀里掏出钱袋子,摸了两个铜板递给贺寿:“呐,去给他吧,好歹喷了半天唾沫,让他去买口茶去。”
贺寿接过钱,有些高兴地点点头,扭头就板了脸,将钱递给那个男人,还不忘嘱咐了一句:“这钱你拿着去买点东西吃吧。”
那男人接了铜板,笑呵呵点点头:“谢谢唉,谢谢两位贵人唉!”
王婉回头瞧着贺寿,呼唤:“阿瘦,走了。”
贺寿扭过头,还是没忍住,添了一句:“凡事靠天靠地不如靠手靠脚,等到这阵子过去,你还是应该找个正经活计,老是在这里混日子,也不是正经生活。”
算命人也不恼,拱着手答应:“受教受教。”
“二位且慢!今日二位既然给在下指了一条生路,在下自然也要给二位指了一条生路。”
男人抬起头,脸还是那张脸,神态却显出几分高深来:“最重要的抉择往往是在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其重要的情况下便已经做出,最珍贵的东西往往在其珍贵还不曾显现的情况下便已经丢失。”
王婉愣了片刻,随后也不再多问,只不在意地摆摆手:“我没有失去珍贵的东西。”
“你本是鸾鸟现世,如今却沦为籍籍无名的乡野村姑。是谁夺走了属于你的气运,又是谁偷窃了属于你的前程?你应当去查清楚这一切,你应当去纠正这一切,你应当去拨乱反正,让一切回到正轨上。”
“有一个人,她偷走了属于你的一切!眼下她就在你原本应当在的位置,她胆战心惊、如履薄冰,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一个赝品!因为她知道那一切应当是属于你的。”
那幻梦一样的场景再一次出现在王婉的记忆中,那缥缈的烛光、那个带着讳莫如深笑容的黑衣男人,和那一首吊诡的儿歌。
她当时在男人漆黑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像玩偶一样躺在绫罗绸缎之中,极为美丽,但是极为弱小,男人漆黑的瞳孔就像是鸟笼一般,轻而易举将她囚禁在一轮墨黑之中。
“北荒有青鸾,南去落长河。一鸣江山定,从此四海平。鸾鸟栖息处,王庭拔地起。城郭在此建,天下从此安。”
算命人缓慢地重复出那一首儿歌,他漆黑的眼睛盯着王婉,墨黑色的瞳孔中倒影出她安静中隐隐透出愤怒的脸:“你才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