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副轻松的模样,姿态也疏懒了不少:“待我?他与我有什么关系,不应该问他待我同宗姐妹如何嘛?我不过是帮忙做事情的。”
吴宝贵有些着急:“你到底帮忙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是大人做了什么吧?”
王婉扶着地缓缓站起来,朝着吴宝贵的方向缓慢摇晃地走了两步:“这件事儿,您还想堵着?杀个村里的人不得行,又要动朝廷命官?当真那帮举人进士是吃素的?裴旭出生裴氏,如今虽然没落些,到底根基还在,徽州那帮书生,可不是好惹的。”
吴宝贵哑了片刻,骤然反驳:“我能怎么办?本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不过区区几万两银子,要的又不多,随便搜罗搜罗总能抠出来。就是实在抠不出来,我难不成真的能要他们的命吗?偏偏遇上个讲死理的主儿,这谁也管不住啊!”
“管不住也得管!不然要你做什么!”
“那你呢,你是来做什么的?你不过是把事情闹得更大了而已!若是你不说那些浑话,如今郡守都不知道,这事儿就是管不住,又能大到哪里去!”
“我闹?”
王婉嗤笑了一声,扶着鼻梁就这么闷闷地抽了一口气:“吴大人,我不跟玩这一出,你才是真的收不了场了!”
吴宝贵愣了愣。
“这事儿自从你重新问他们要那两万两银子开始,就没有收场的办法了!你说你非要回来贪心这么点干什么呢?本来不至于走到这一步的!”
吴宝贵望着王婉,表情带着几分疑惑。
王婉叹了一口气:“吴大人,如果没有我,你本来打算怎么解决?”
“那县丞家里有一双儿女,是个好拿捏的,只有这县令颇为麻烦,不过其实倒也没有那么难办,只要把那个傻姑娘和她那爹爹除掉,这事儿便死无对证。过几年寻个由头将这两个刺头县官给革职查办,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吴宝贵说完,忽然间意识到什么,看向王婉,声音都弱下去:“不一定要杀。”
“反应过来了?”
“如果我不搅局,你早就闹出人命了。”
王婉轻笑了一声:“你一旦在这件事上沾了人命,那别说如今天下,就是千秋百代之后史书也会记得这颗沾着血的荔枝。你不要脸,皇上还要脸呢,朝廷还要脸呢,你那干爹也要脸呢!”
“莫朱朱活着,就是个不足道的村妇,她死了,就是咱们大越的耻辱柱!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