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多少,换来多少钱,我的处境都不会发生变化。”
贺寿脸上浮现一片惨白,他的手臂都在微微发抖:“能不能,哪怕,有一点用处?”
王婉摇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
得了绝望的答案,贺寿失魂落魄地低下头。
“但是,你并不是什么都帮不了我。”王婉忽然提高声音,她伸手抓住贺寿的手指,低头咬了下去,感觉到对方疼得一阵抽搐,“别动,别出声。”
贺寿果然不动了,任由王婉把他的手指咬出一个伤口,又从里面挤出来血珠。
王婉翻开他的衣袖,拉着他的手腕用血在内层缓慢写了四个字:“戾南侯还在乔州,你帮我去找他。把这几个字给他看。”
“这是?”贺寿低头去看,却看不太明白那四个字。
章文和裴旭对视一眼,章文还带着几分迷茫,裴旭倒是似乎瞬间意识到什么,眼睛猛然睁大了一下,却不作解释。
王婉并没有解释太多,只是拍了拍贺寿的手腕:“不要让任何人看到,除了戾南侯之外不要让任何人读到这句话。这是我唯一的生路,现在就交付给你了。”
贺寿用力点点头,将袖子翻进去,带着几分紧张地扶着心口:“我就是拼了命也会找到那位侯爷的,婉婉你放心。”
王婉跟他点点头,转头看向县丞,拱手深深一拜:“这件事情还请章大人在其中多多周旋,否则只凭着阿瘦一个人,怕难以见到那位侯爷。”
章文点点头:“放心。”
“还有,请县丞大人帮忙带一句话给侯爷,就说”王婉瞟了一眼贺寿,“事成之前,请侯爷替我暂且保管宝物。”
章文微微愣住了,随即点点头:“好,老夫一定帮忙带到。”
外面狱卒的脚步已经响了起来,贺寿连忙将袖子藏起来,故作镇定地跟在章文身后,两人又是对狱卒好一番道谢,这才拜别了王婉和章文。
等到地牢再一次恢复安静,裴旭找了个草垛坐下来:“戾南侯,真的会来吗?”
王婉心里还有些没有底气,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是他,我就一定会来。”
“为何?”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他从出生就被困在了祖辈造成的困难之中,盘桓不前近二十年,这时候但凡有一种可能性,他都会来。”
裴旭皱皱眉,极为疑惑地歪过头:“这一招兵行险道,真的有胜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