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理衣服。
“今日晚宴,戾南侯也会在,他算得上是一方之主,虽然尚且年轻,但是未来不可估量。你同我一起出席,也算邀请他吃一顿家宴。”
王婉低下头轻声答应:“是。”
“吴宝贵的尸体我已经送回京城去,等到京城下一封信来前,我们都会在此地暂住。”赵霁说着,语气温柔不少,“你本是北川人士,在这里待得可还习惯?”
“回大司马,妾身住得习惯。”
“嗯,若是不习惯要说,如今你腹中有了身孕,凡事都要谨慎些。”赵霁站起身,示意王婉不用整理了,“去见客吧?”
窗外,忽然响起一阵说话声:“这位夫人,这身衣服可还喜欢?”
“喜欢呢!没想到府上还专门为我为民妇准备了新的衣裳,实在是愧不敢当。”
那熟悉的声音透过高墙传到王婉耳朵里,她忽然一愣,手里捏着的木梳一个不留心居然掉在了地上。
赵霁回头看向她,目光从梳子扫到王婉脸上:“婉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