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民妇岂敢!”王婉一边跪着,一边期期艾艾地喊着,“夫人何苦啊?夫人何苦说这样的话,真是折煞民妇了?”
站着的王婉颤抖着指着地上的王婉,明明她身处高位,却不由得感觉通身都冰冷彻骨。
——这人是谁?
——自己的身体里现在是谁?是原本北川的王婉小姐吗?还是其他什么人?她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如此悬殊的身份,自己居然又能在府中看到她?
王婉越想,越觉得通体发冷,一种可怕的念想涌上心头:
天底下只有两个人知道那个秘密,只要杀死其中一人,那个秘密就能永远保守。
“夫人!”忽然,一柄扇拦在她身前,王婉侧过头,便看见赵霁打量着自己,视线冰冷,“夫人刚刚是要做什么?”
王婉没说话,心里乱糟糟的一片,就这么想着,眼眶却红起来。
赵霁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婉,摆摆手里的扇柄,对自己的夫人温柔道:“这位王夫人是本官的宾客,从乔州那边过江来的,住几日就走。婉儿你既然身子不爽快,便不用老陪着见客。去准备一份礼物,要实用些的,临走的时候让王夫人带回自己家去。”
一个婢女走上前扶住王婉,她软着身体依靠在侍女身上,目光哀怨地瞟了一眼赵霁,片刻犹豫之后还是没有忍住,摇摇头:“大人,妾不曾妒忌。”
赵霁轻轻拍着手里的折扇,眼光微微瞟向自己的夫人,语气倒是还透着几分笑意:“我如何不信自己的夫人呢?舟车劳顿,加上怀着子嗣,想想都是很辛苦的事情。”
“回去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了。”
等到王婉被扶走,赵霁笑容逐渐收敛,表情透出几分不耐烦。他走到一个侍女面前:“本官让你们好生看待夫人,你们便是这么做的?”
那侍女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回大司马,夫人执意要来这里。”
“夫人非要来,你们便应当想办法让她不来。眼下夫人怀有身孕,许多小事别告诉她,她心思细腻,知道了大抵也只是徒增烦忧。”
赵霁说罢,有点烦忧地摆摆手:“自己领罚去,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也不要在府上伺候了。”
这么交代完,他才缓慢走到还跪在地上的王婉面前站定。
王婉还缩在地上,刚刚这人分明也听到了全部,但是直到如夫人王婉离开,这个村妇都没有动一下,就这么诚惶诚恐着。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