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村妇而已,算什么东西!”
周围人连连点头,一个短须的老人随即补充说起来:“但是君侯和大司马心里清楚啊,你们瞧,东西虽然给了,但是名分就是不给。那女的还不是灰溜溜回了清河县去?你们以为她不想跟他们走呀,人家不乐意啊!”
“是啊,人家大司马的妾室那是谁,北川王氏大小姐!天下第一美人!人家也就是和你玩一玩,欢好几日罢了,当真算起名分来,脑子清楚着呢。”
“是这个道理,就是图一时新鲜而已,家里山珍海味吃多了,总要出去打点野味吃吃。”
“你别说他们了,你就说犬子,他要真敢带回来那么个不检点的女人,老夫打断他的腿!我打小就给我孩子立下规矩,为君子,可以风流但是不能胡来,你在暗处乐意怎么玩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别闹到明面上叫人知道就行。”
“谁家不是呢?这种女人到底什么货色,一看便知道。别说娶回家,就是当个妾室纳回家,也多是丢人的事情呢。她除了不收钱,她和那些窑子里的姐儿有什么区别!”
“噫,区别大了去了,这女人聪明,知道不收钱才真的金贵!收钱了就是谁有钱谁都能碰,不收钱那才是真的坐地起价,能换的东西多了去了。”
“说到底还是咱们男人苦,这些事情都得靠着自己一步一步努力而来。”
“嗨,多说无益,到底还是贤良的女儿家多,这样的,怎么也是少数——吴举人,这女人之前是不是你们村子的?她从前风评如何?”
吴疑眼前迷迷蒙蒙的,琼浆沿着他的血管一路烧到心口,烧得他嗓子发干,脑子里一片糊涂。
王婉往日种种画面出现在他的眼前,她坐在门口捧着书一页一页看着,她对自己写的诗歌一句一句点评着,她把那些银子数出来,极其珍惜地交到自己的手里。
她极其规矩,极其守本分,她刻板到比真正的君子还要慎独。
许久,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透着一股深深的鄙夷:“某其实不愿意背后说一位女子的坏话,但是王大姑娘的确并非寻常女子。她早年间曾经向我倾诉衷心,并要献身于在下。只不过在下当时心里只有科考大事,便婉拒了她。”
宴会上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好几个年轻的男子用力拍着腿,脸上晕开驼红色,早已经醉得罔顾礼仪姿态:“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还有人高声打趣:“啊,真是可惜!若是吴举人你当初不曾拒绝,此刻便能和大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