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用来排水的小小凹槽。
他屏住呼吸,将铁片那锋利无比的刃口,小心翼翼地探入门轴下方那个不起眼的凹槽缝隙里。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他稳住因剧痛和紧张而不断颤抖的手腕,回忆着哑伯叶子地图上那个代表门轴的简陋符号,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一个特定的角度一别!一撬!
嘎吱!
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内部结构被强行破坏的摩擦声,在死寂的囚牢里骤然响起!虽然微弱,但在熊淍听来却如同惊雷!
他心脏狂跳!动作毫不停顿!铁片如同毒蛇的獠牙,在狭窄的缝隙里连续几次迅捷而精准的撬动、剐蹭!
咔!嗒!
一声更轻微、却更清晰的机括松动声,终于响起!
成了!
熊淍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他猛地收回铁片,将身体死死抵在冰冷沉重的铁门上,用肩膀,用后背,用尽全身每一丝残存的力量,不顾一切地向前顶去!
“嗯!”喉咙里压抑着低沉的咆哮,那是力量迸发到极限的嘶吼!背上的烙印伤口瞬间崩裂,温热的鲜血涌出,浸透了破烂的衣衫,带来钻心的剧痛,但他全然不顾!
吱呀嘎嘎嘎
沉重无比、锈蚀严重的铁门,在他的拼死推动下,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极其缓慢地向内挪开了一条缝隙!
一股带着通道深处霉味和血腥味的冰冷气流,猛地从门缝里灌了进来!
自由的气息?
不!是通往更深地狱的气息!
门外通道一片漆黑,死寂无声。远处守卫巡逻的脚步声似乎已经消失。只有他自己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熊淍靠在门边,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冷汗混合着背上的血水,小溪般淌下。他低头看了一眼掌心。那枚染血的铁片,锋刃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冷的、择人而噬的寒光。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受伤的孤狼,穿透门缝外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死死望向通道深处,望向哑伯叶子地图上那个指向地底的箭头方向。
药窖最底层岚
他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腥咸。
然后,他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一步,一步,踏出了囚禁他、折磨他、险些将他彻底摧毁的黑暗囚笼。
脚下,粘稠的、尚未完全干涸的鲜血,在冰冷的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