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惊人的速度!身影在惨白月光下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瞬间便扑入了仆役区入口那片更深的、迷宫般的黑暗巷道!
心脏在狂奔中几乎要炸开!后背的皮肤仿佛能感受到黑暗中随时可能射来的冰冷箭矢!直到一头扎进仆役区那狭窄、曲折、弥漫着劣质油脂和馊水气息的巷道深处,背脊重重抵上冰冷潮湿的石墙,他才敢大口喘息。肺叶火烧火燎,冰冷的空气灌入喉咙,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呼呼”他急促地喘着,额头的冷汗混着尘土滚落,滑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辣辣的痛。他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指尖微微颤抖。刚才那一瞬的惊悸,像毒蛇的利齿,依旧深深嵌在心头。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鲁的吆喝由远及近,粗暴地撕碎了巷道的死寂!
“磨蹭什么呢!新来的!说你呢,那个黑瘦的!”一个满脸横肉、身着王府低级守卫服饰的汉子出现在巷口,腰刀刀鞘不耐烦地拍打着大腿,目光像刀子一样剜在熊淍身上,“滚过来!算你小子走狗屎运,上头点名要几个‘老实肯干’的,去‘丹房’送趟东西!麻溜点!”
丹房!这两个字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熊淍心头!他强行压下眼底瞬间翻涌的惊涛骇浪,脸上迅速堆砌起奴隶特有的、近乎麻木的卑微顺从。他佝偻着背,小跑着迎上去,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和沙哑:“是,是!大人!小的小的这就来!”
横肉守卫不耐烦地上下扫了他一眼,鼻腔里重重哼出一股浊气,仿佛在驱赶一只惹人厌的苍蝇:“哼,跟上!手脚放利索点!要是打翻了‘贵人’们要的宝贝,扒了你的皮都是轻的!”
熊淍低着头,混入另外几个同样被临时点中、面色惶恐麻木的奴隶中间。他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过守卫腰间悬挂的一串黄铜钥匙——其中几把,形制奇特,表面缠绕着细细的诡异纹路,绝非普通库房所用!一股冰冷的寒气瞬间沿着他的脊椎爬升。这“丹房”,绝非寻常之地!
他们被驱赶着,没有走向任何已知的库房路径,而是拐入了一条他从未踏足,也从未在奴隶们私下流传的简陋地图上见过的狭窄甬道。甬道倾斜向下,越走越深,空气也变得越来越浑浊、滞重。石壁上开始出现渗水的痕迹,深绿色的苔藓在昏暗壁灯的光线下,泛着幽冷滑腻的光。脚下的石阶湿漉漉的,踩上去发出轻微黏腻的回响,在这死寂的通道里显得格外清晰,令人心头发毛。一种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浓烈草药腥气和某种腐败甜腻的气息,越来越浓烈,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