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针尖!
郑谋站在门槛内,凶戾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扫过门外昏暗的院落,扫过墙角堆放的破箩筐、麻袋那目光,几乎就要落在熊淍藏身的阴影处!
熊淍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死死屏住呼吸,身体蜷缩到极限,将头深深埋下,仿佛要嵌进冰冷的泥土里。怀里的石片硌得生疼,掌心的伤口在恐惧的刺激下突突跳动。他调动起全身每一根神经去模拟一具真正的、毫无生气的垃圾。
一秒两秒如同在刀尖上煎熬了一个世纪!
终于,郑谋的目光没有停留,他重重地哼了一声,那声音充满了对整个王府的轻蔑和不耐。他一步跨出门槛,反手砰的一声将门重重带上!沉重的门板撞击声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他没有锁门!或许是自信于无人敢靠近他的魔窟,或许是怒火攻心根本顾不上这些细节!
熊淍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几乎要炸开般地搏动起来!机会!
郑谋的身影裹挟着一股浓烈的硫磺和血腥味,大步流星地朝着王府深处、西角门的方向走去,脚步声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踩在熊淍濒临断裂的神经上。直到那暗红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曲折回廊的阴影深处,脚步声也渐行渐远,熊淍才像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猛地吸进一大口冰冷刺鼻的空气,肺部剧烈地抽搐起来。
就是现在!
他像一头被压紧到极限的弹簧,猛地从麻袋堆里弹射而出!没有丝毫犹豫,目标直指那扇刚刚关闭的黑漆木门!身体在冲刺中压得极低,脚掌如同狸猫的肉垫,踏在冰冷的地面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手指触碰到门板,那冰冷粗糙的触感下,似乎还残留着郑谋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硫磺热力。熊淍用力一推!
门,纹丝不动!里面被门闩插上了!
该死!熊淍眼中瞬间爆出赤红的血丝!他早该想到!郑谋这种疯子,怎么可能不插门闩?!刚才那重重的关门声,就是门闩落下的声音!
时间在疯狂地流逝!每一秒都意味着岚离断魂崖的深渊更近一步!绝望和暴怒如同岩浆般在血管里奔涌!不能退!没有退路!
他猛地抽出袖中那块沾满自己鲜血的锋利石片!冰冷的石刃在昏黄的灯笼微光下闪烁着决绝的寒芒。没有时间寻找工具!只能用最原始、最暴力的方式!
他双手紧握石片,将全身的重量和所有积压的恐惧、愤怒,凝聚在双臂之上!石片那尖锐的、带着锯齿般毛刺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