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之类的字眼。走廊尽头,有轻微的、不同于寻常客人的脚步声响起,节奏稳定,落地极轻,显示出主人不俗的轻功底子。
风雨欲来!
赵子羽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这“平安客栈”,果然一点都不平安!它就像风暴来临前看似平静的海面,底下却早已暗流汹涌!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暴露,还是仅仅因为重伤下的敏感多疑。但他不敢赌!任何一个疏忽,都可能万劫不复!
就在这时,通铺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看起来机灵甚至有些油滑的年轻伙计,提着一壶热水走了进来,脸上堆着职业化的笑容:“客官,您要的热水来啦!五文钱!”
伙计嘴上说着,眼睛却像是不够用似的,飞快地扫过赵子羽的脸,扫过他床头的空药篓,扫过他放在身侧的那把不起眼的柴刀,最后,目光落在赵子羽因为强行压抑咳嗽而微微起伏的胸口。
“客官,您这是身子骨不大爽利?”伙计放下水壶,看似关切地问道,“看您这打扮,是进山采药的?这年头,山里可不太平啊,听说还有吃人的大虫呢!您从哪个山头过来的?收获咋样?”
一连串的问题,看似随意闲聊,却处处透着打探的意味。
赵子羽心中警铃大作!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整个佝偻的身体都在颤抖,脸上那伪装出的蜡黄色都透出了一层不正常的潮红。他一边咳,一边艰难地抬起手,摆了摆,示意自己说不出话,然后又指了指喉咙,摇了摇头,发出“嗬嗬”的沙哑气音。
那伙计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咳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上闪过一丝嫌恶,但很快又被那虚假的笑容掩盖:“哎呀,客官您病得不轻啊!可得好好瞧瞧郎中!我们平阳城‘济世堂’的刘大夫,医术那可是顶呱呱!”他嘴上说着,眼睛却依旧在赵子羽身上逡巡。
赵子羽只是摇头,用手比划着,表示自己没钱看大夫,歇歇就好。他掏出五文钱,颤巍巍地递给伙计。
伙计接过铜钱,在手里掂了掂,终于不再多问,只是笑道:“那您老好好歇着,有啥事尽管吩咐!”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赵子羽剧烈的咳嗽声戛然而止。他靠在墙上,大口喘息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不是因为病痛,而是因为刚才那番看似寻常却凶险万分的试探。这伙计,绝不仅仅是好奇!是客栈老板的指使?还是另有所图?
他不敢有丝毫大意。耳畔,窗外风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