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传闻中的贝壳。
当然,逡巡贝壳无果,倒是前头的宋以朗忽地开口问她:“喜欢这里吗?”
语气很平常,听不出喜怒。夏晓北迅速在心底判定完毕后,选择了用力地点点头,然后笑逐颜开地回答,“喜欢。海子不是说了嘛,‘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多浪漫啊!应该没有人不向往这样的生活吧。”
“海子?”宋以朗不屑地轻嗤,“你说那个用卧轨自杀来成就自己身后名的人?”
“什么叫用自杀成就自己?”夏晓北不满地反驳:“那是因为他一生孤独落寞,鲜少人能理解他的世界,连一生爱过的六个女人都因各种缘由没能修成正果,所以才用极端的方式离开这个不包容他的世界!”
“浪漫?孤寂?”宋以朗口吻里的讥诮意味更浓:“不过只是作为他离开这个世界后提升自我价值的砝码罢了。当一个人改变不了生活就该努力去适应生活,自杀完全是内心自我膨胀的表现。对这样一个自私而不负责任的人,别说佩服,连同情都不该给他。”
“你——”夏晓北被他堵得脸色发红,搜索枯肠着想要找出话来为海子正名,可是憋了半天,除了把自己的脸憋得更红,就是想不到一个字,却因为气不过,冲口而出,“你就是不懂浪漫不懂爱情不懂生活的无趣之人!”
一语毕,刹那间两厢无语,只余耳畔海水的动响,以及夏晓北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她、她、她,她究竟都在瞎说些什么呀?!
眼瞧着宋以朗应声黑下来的脸,夏晓北想咬断自己舌头的心都有了。
即便说的都是大大的实话,可连着四发揪他的毛病,还不知死活地当着他的面说,不是纯心皮痒找抽的节奏吗?!
这可不像他心情爽的时候,可以小小容忍她偶尔无伤大雅的大不敬。跑!绝对得跑!
思忖间,夏晓北立即摆好拔腿就跑的姿势,但她才转过身,衣领子处已然被人从后头攥住,宋以朗阴恻恻的嗓音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响起的:“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虽然他最近是不若以前生人勿近,但也没平易近人到任人冒犯的地步。夏晓北慌得心里跟浆糊一样乱糟糟,感受着他的熟悉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垂上,她的脑中倏然灵光一闪,猛地转回身,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过去两人之间亲密的行为,从来都是以宋以朗为主导,除去酒吧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