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到达沸点,“呜呜呜”作响。
然后是关掉炉灶开关的声音,再然后,水声冲进杯子里。
没一会儿,玻璃杯底轻触上沙发旁的玻璃几面。
“凉一会儿,自个儿喝了。”宋以朗沉着嗓子道。
“嗯。”夏晓北一动不动,只是有气无力地从鼻子里哼了一个字眼来。
顷刻,便听到他走上楼去的声音。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夏晓北感觉到沙发旁站着个人,熟悉的强大气场,空气里隐约多了沐浴露的清新香气。
夏晓北这才将脸从沙发里侧出来,从下自上往自己头顶上方瞟,然后目光撞上了宋以朗的阴沉脸色。
“你是不喝了吗?”
“喝什么?”脑袋迟钝了一秒,马上就想起来他说的是醒酒汤,可她已经问出口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只见宋以朗端起玻璃几上的杯子,头也不回地走进厨房里。
夏晓北脸色一白,反应过来宋以朗是要大动肝火了,忙不迭从沙发上直接跳下来,往厨房里跑。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宋以朗已然当着她的面将杯子的液体悉数倒进洗碗池中。
“既然不喝,留着也没用。”说着,宋以朗又抓过水壶,打算把里头的水也倒个精光。
见状,夏晓北什么也没多想,迅速跑过去,伸出手去抢他手里的水壶,闷着声音解释道:“我没说不喝,我只是——”
话没说完,水壶在两人的争夺中摔到了地上。
铁制的水壶与厨房没有铺地毯的地面撞击发出的声音有些刺耳,夏晓北骤然一个激灵,呆住了。
呆愣间,却见宋以朗的目光扫过她的脚后,神色猝然冷下来,未及她反应,便是走到她跟前,拦腰将她抱回到客厅,一把将丢进沙发里。
等夏晓北回过神来时,宋以朗正半蹲在沙发前,一边拿纸巾擦着她脚上的水,一边细细查看脚面,口气不能再差:“谁让你光着脚的?不懂穿棉拖鞋吗?”
他这一吼,夏晓北的身体一抖,眼泪便毫无预兆地“啪嗒啪嗒”往下掉,鼻子跟着一抽一抽。
宋以朗一抬头,看见的就是她鼻涕眼泪一把抓,口吻终于有所好转:“烫到了?”
“没、没有水、水是凉、的”夏晓北抽抽噎噎,抬起手来,用袖子抹了把眼泪,抹完眼泪又接着抹鼻涕。
“没烫到哭什么哭?”宋以朗皱了皱眉,也不知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