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双手略显局促地紧握在一起,闷着声音回道:“没事,我没什么大碍。”
“你确实没事,可是,我的酒可怎么办?”董恬微蹲下身去捡起酒瓶,看着里头所剩无几的液体,满脸疼惜道:“夏小姐,这可是我千里迢迢从法国带回来的,今天刚开瓶,还没喝上两口,就被你倒了个精光。你说,该怎么办?”
夏晓北闻声抬起头来,正看见董恬微一只手悠悠地提着空酒瓶,唇角展着一韵浅笑,饶有意味的眸光带着放肆的审视,令夏晓北有些不舒服。
“不就一瓶酒嘛,我们赔就是了!”宣婷早瞧董恬微不顺眼了,此刻更是被她傲慢和轻蔑的态度刺激到,瞬间控制不住火气,代替夏晓北应道。
面对宣婷瞪着她的眼睛,董恬微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弯下腰将酒瓶放到桌上,轻笑道:“真是爽快。那我也不多加追究,只要你们原价赔偿就好。”
“唔”顿了顿,她用手虚抵着自己的下颔做思考状,“我的这瓶酒呢,一年只限量销售一万瓶,虽然只有几百毫升,但算起来,可能也是要这个数的。”
听到一年只销售一万瓶时,宣婷已隐隐意识到自己方才嘴太快,而当看到董恬微对她伸出两根手指时,她已是颇为惊讶地失口反问:“二十万?”
看起来明明只是很小的一个瓶子
董恬微笑而不语,依然盯着夏晓北看。
然而,夏晓北的反应却令她有些失望。
本以为看上去是只柔柔弱弱的小白兔,没想到她竟然没有当场哭出来,脸上的表情倒是已经收起了方才的无措,而换成了淡定,只是上齿紧紧地咬住下唇,若有所思片刻后,忽然道:“董小姐的意思,应该不是二十万吧。”
虽然她对酒的了解不多,但是她记得,家里的酒柜有三分之一的位置都摆着这个牌子的酒,好像是白兰地的一种。相比于宋以朗所珍藏其它年代久远的红酒,这种白兰地,确实不算贵的,大概两三万就够了。
闻言,董恬微的脸上不由露出一分惊讶。
她刚刚纯粹是故意误导,想逗一逗这两个人,结果没想到,夏晓北并未上当。更没想到的是,夏晓北发现她的小伎俩之后的处理方式,竟不是激锐地反驳,而是从她的角度,留给她台阶下。
要知道,在她所生活的认知里,但凡抓住对手的一点痛脚,可都是要往死里拼命攻击的。
然而
不好意思,无论是有意羞辱还是无心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