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没好气地警告道:“再来一次,你就自己处理!”
夏晓北已在他这一通忙活中停下了咳声,接过纸巾擦了擦被呛出来的眼泪,满面通红着点了点头。
两人一时再次沉默了下来。空荡荡的病房里本就只有他们俩,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吵他,只静静地靠坐在床上,视线一会儿落在手背上的输液管,一会儿落在坐在临位空床边的宋以朗身上,耳畔偶尔捕捉到外头有人经过的声响,内心一片安宁。
少顷,窗外模模糊糊地传进阵阵鞭炮声,夏晓北循声望了出去,不远处的天际,有零零散散的焰火在绽放。她这才发现时间刚刚过了零点,不禁懊恼道,“好好的一个除夕夜,竟然就在医院里度过了。爸说过,今年家里买的焰火特别好看”
不过
夏晓北转回头来,望定了宋以朗。
宋以朗恰也在这时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与她熠熠生光的眸子撞上。
“新年快乐。”不过,有他在身边,好像也不是那么遗憾。
宋以朗双手环胸地坐着,姿态很是闲适,缄默不语地看着她连眉梢都带着笑意。然后他容色自然地挪开视线,却是张口淡淡地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闻言,夏晓北略微有些意外,然也就是一秒而已,她眉眼间的喜悦益发抑制不住地漾了开来。
半个小时后,输液瓶终于空了。收拾齐备后,夏晓北正想下床,宋以朗蓦地按回了她,拿出之前带来的羽绒外套,伸手就给她穿上。
“别回头又给感冒了,没人会再理你。”拉链拉上后,宋以朗才蓦地扔出了这句貌似冰冰凉凉的话,同时令夏晓北从方才的呆愣中回过神来。
而下一瞬,她已被宋以朗拦腰抱在怀里,刚刚回过来的神,立即又丢掉了,一直就这样在失神中任他抱着她走出了医院,回到车上。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副驾驶座上,倾身过来细心地替她系着安全带。英挺的眉骨和鼻梁近在咫尺,精致的面容在此刻生出的温柔令她陡然乱了心跳停了呼吸。他的鬓边离她的唇不过半截拇指的距离,夏晓北一点也没多想,倏然向前靠了上去。
温润的唇印上鬓角,宋以朗刹那间怔住,面露诧异地偏头盯向她。夏晓北这才想起来害羞,脸颊氤氲着两抹红晕,低垂着头不敢去看宋以朗的表情,磕磕绊绊地嗫嚅道:“谢、谢谢你”
他保持着这样倾身的姿势滞了半晌,蓦地轻笑一声,“你的麻烦事又不是头一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