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茫然。
耳畔流水淙淙声不停,夏晓北也终得以见到它的真面目——晶莹透澈宛若玉带一条,自看不到头的地方遥遥地缓缓流经。
宋以朗自溪边站起来转身往回走,看到他手中又装了一颗水球,夏晓北的嘴角禁不住抽动了两下,想起了他昨晚诱骗她的恶劣行为,心中再次生出忿然。
记下了!
她在内心的小本本上,已经记下了所有的仇。啧啧,真要细数起来,他的恶劣行径,用“罄竹难书”这个词都无法准确表达。
边想着,夏晓北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一个晚上都靠着坚硬的岩壁睡觉,身体一舒展,感觉连骨头都“咔咔”作响。
也是在舒展身体的同一时刻,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滑落——正是宋以朗原本穿在外面的冲锋衣。
好吧,算他有绅士风度,哈哈!
喜不自禁间,她连忙弯腰将他的衣服捡起,未及她坐回去,只听宋以朗忽地厉声命令道:“不要动!”
啊?
不要动?
为毛?
保持这个姿势很难受的好不好?
在这样弯腰的姿势中,夏晓北抬起头去瞄他,用眼神询问他想干吗。
宋以朗肃然的目光刚刚从她的身后收回,微蹙着眉头,慢慢地走到她跟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他走得有些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得很不自然。
不明所以间,宋以朗已然近在咫尺,居高临下地俯睨着她,但却什么话都不说。
说真的,虽然才一会儿,但她的脖子真的僵得快麻了,没耐心地问道:“还是不能动吗?你到底想干嘛?”
不知道是否依旧是错觉,她似乎发现宋以朗放在身侧的手隐约在轻轻地颤抖。
紧张?
为毛紧张?
耳边在这时传来小猴子尖利的“吱吱唧唧”声,夏晓北闻声看过去,正看到它挂在树上,一边乱叫一边抖动着身体,跟疯了一般。
呃
怎么好像有种不祥的预感。
念头才闪过,便见宋以朗一只手伸入了腰包里掏着什么,另一只手对她伸出:“人别动,把衣服给我就行。”
“”虽然不明白他到底要干嘛,但夏晓北还是选择了乖乖听话。
接过衣服后,宋以朗饶有意味地打量了她两眼,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