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夏晓北只得忍下情绪,感觉面都吃不吃都无所谓了气也被他气饱了。
好不容易憋着满肚子吃完,宋以朗作为“客人”理所当然地坐回沙发,悠哉地玩手机。
瞥了眼他丢在桌子上的碗筷,夏晓北也不急着收拾,“有什么话说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嗯。”宋以朗淡淡地应着,不知是在考虑什么,顿了几秒。
就是在他似乎准备开口时,厅里的座机忽然响了起来,他轻飘飘地瞟了一眼,并不说话,夏晓北只得走过去先接电话。
“晓北,”宣婷炮仗似的嗓门通过听筒嚷嚷了过来:“收拾收拾出来!快快快!就等你了!”
“什么?”连个缓冲的时间都不给,张口就是莫名其妙的话,夏晓北当即怔了怔,“上哪里?”
背景有些吵闹,隐约还有高声尖叫呼啸而过,宣婷的声音也有些兴奋:“什么上哪?喊你出来玩的!欢乐谷!赶紧过来!二十分钟之内要是没见到你人,你就永远不要来见我了!”
“我”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电话就挂断了,夏晓北愣了三秒,才意识到宣婷是在用“友尽”威胁她。
“怎么了?”
“宣婷,有事找我出去。”夏晓北放下电话,转过身来,“你刚刚要说什么?”
宋以朗的目光不易察觉地闪了闪,接口她的前半句话:“你现在要出门?”
“没关系。”夏晓北道,“等你说完我再走。”
然宋以朗已站起身来,“走吧,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夏晓北蹙了蹙眉头,正欲再说什么时,只听宋以朗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刚好在车上把事情谈妥,节省时间。”
看着他在玄关穿鞋,夏晓北轻轻咬了咬唇,然后回房间拿包,恰错过宋以朗唇边勾起的一抹弧。
车子在路上平缓地行驶,竟是难得地飘着轻柔舒缓的音乐无论是他自己开车,还是o或者司机开车,宋以朗都是不喜播放音乐的,何况,还是这种语声靡靡的情歌。
近两年不见,难道他的习惯变了?
狐疑间,夏晓北不禁用古怪地眼神打量他专心致志的侧脸。
许是眼角余光注意到了她的打量,宋以朗很快地瞥了她一眼,随即略有迟疑地问道:“你是不是重新开始画画了?”
夏晓北的目光应声闪了闪,淡淡地应了一个字:“嗯。”
“为什么那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