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地上的某只生物咒骂了一句“大色狼!”,才踢踏着拖鞋走人。
顺着她刚刚的方向看过去,一只小老鼠正贼头贼脑地窜走。
宋以朗冷冷地对它眯起眼&mdah;&mdah;自己的老婆被它占便宜了
紧接着又想起夏晓北最后指桑骂槐的那一句,宋以朗的心里憋屈得几欲爆炸。
没一会儿,夏晓北端着脸盆里的脏衣服重新出来,抬高着下颔,遥遥对他冷哼一声,径直走去井边的洗衣池。
宋以朗心下又是一阵窝火,也懒得理她,兀自收拾了衣服进浴室洗澡。
等他从浴室出来回房间的时候,夏晓北已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睡觉。
她摆出这副架势,他自是不愿轻易屈服,本也想着就这么睡去,可是站在床边半晌,硬是没找出该怎么睡&mdah;&mdah;床只是张单人床,夏晓北又有意无意地睡在中间,他坐着都困难,更遑论躺下。
少顷,宋以朗只得隐忍地问了一句:“我要睡哪里?”
夏晓北岿然的背影依旧不动,两三秒后不咸不淡地道:“奶奶已睡了,不好找她再给你整出房间。”
他当然没想另外睡一间!
宋以朗咬了咬牙,“睡进去一点!”
夏晓北应声慢吞吞地往里头挪了挪。
总算是腾出了一半的床和一半的枕头,宋以朗勉强侧着身体躺了上去,一把将她身上的被子扯过来半张。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房间里一片沉寂。
夏晓北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宋以朗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是,自己没有一点睡意&mdah;&mdah;床很窄,两人如此这般侧身而躺,后背不可避免地相互贴上。
他只穿着背心,异常清晰地感觉着从她身上传递过来的热量,以及她一呼一吸之间的节奏。而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过于敏感,无论是被单还是枕头,甚至是空气里,都满满地沾染了她的味道,越闻,他的身体越是燥热。
燥热着燥热着,他就像翻过身去。奈何床太窄,才一动,身子没翻成功,背倒是贴得更紧,随即发现夏晓北往里避了避。
发现这一点时,宋以朗的心头顿时冒上来恼意,当即从床上下去,眯眼盯着她的依旧安然,然后重新躺了上去,却是转了个方向面对着她的背而躺。
她的后脑就在眼前,淡淡的发香交杂着沐浴露的气味以及她身上的香甜充斥在他的鼻间,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