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步,于学海中泛舟。
精子和卵子的相遇,孕育出一个生命。
你是否记得,一切源于母亲柔软的温床?
随着沙画中的温床慢慢幻化成人形,始终紧闭着的舞台帷幕终于徐徐拉起。
没有追光,除了屏幕上投射的沙画,全场依旧漆黑。
漆黑中,一星黄绿色的光渐渐显露,一眨眼间,变成了两星,随即三星、四星不稠密,零星得适中,浮动半空。紧接着,零星光点照亮出笼罩其外的半透明球体,球体中,竟是隐约勾勒出婴孩安睡于母体之内的形状,且在不易察觉地转动。
再眼尖一点的人会发现,“婴孩”窝着的一半与空着的一半,对比之下,呈现的,分明是八卦图的阴阳两极。
沙画上的人形完全出来,才有人辨认出是女娲,舞台中央,突然一道光打下。
女娲现世,手捧圆球,与同一刻,沙画上所呈现的,一模一样。
庄严令人生畏的同时,温柔梦幻的场景,亦令人触景生情。
许多人和宋以朗一样,瞬间愣怔住。
他自然也是第一次看到夏晓北的作品。
他知道夏晓北在学沙画,却从来不知道她要表演的是什么。
而假若是看到这一幕,他还真是从来没觉得,八卦图和母体孕婴可以如此相像。
愣怔未完,身周忽然起了哗然,宋以朗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漆黑的会场内,不知何时浮出了和场上一样的黄绿色星光。
又是萤火虫吗?可是怎么会有萤火虫?
显然有人和宋以朗有一样的困惑,伸出手接,接到的却是一阵空。
宋以朗霎时勾了勾唇,原来只是灯光效应。
全场灯光骤然大亮,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尚未从方才的场景中抽离出来,静默了几秒,才爆出雷鸣般的掌声。
掌声之中,宋以朗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从场边走了上来,同董恬微一起站定在舞台中央,齐齐朝全场鞠了个躬。
等她重新站直身子时,他看到她穿着他亲手为她挑的礼裙,戴着他亲手为她选的首饰。她就站在那里,眉目温山软水,笑颜灿烂如葵,惹尽全场瞩目。
恍惚的一瞬间,那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
宋以朗从来不知道,她能够如此璀璨生光,亮得他怕她眼中看不到他。
“你怎么了?”刚下舞台,见夏晓北忽然停住不走,董恬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