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损天家信誉。”
“臣恳请陛下,或可令少府监派员协理,以昭天下以公,亦为殿下分忧。”
这番话,看似关心,实则将“东宫精盐不多”的谣言,第一次摆到了朝堂之上。
且打着维护太子声誉的旗号,让人难以斥责。
消息传到东宫,李承乾初闻时,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怒气上涌,将手中的奏报狠狠摔在案上。
“又是这帮蠹虫!见不得孤做一点实事!还有那御史,看似关心,实则诛心!其心可诛!”
侍立一旁的李逸尘,待他发泄稍停,才平静开口。
“殿下息怒。此乃意料中事。门下封驳,是其职权所在,正好借此机会,让章程更臻完善,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至于坊间谣言”
他嘴角泛起一丝极淡的冷意。
“他们传他们的,殿下只需按计划行事即可。盐,依旧只赏不卖,而且,赏赐的范围和次数,可略微减少,营造出一种物以稀为贵,乃至库存确有不继的假象。”
李承乾一愣:“逸尘,这是为何?岂非坐实了谣言?”
李逸尘摇头。
“殿下,当下当务之急是按部就班的进行西州之事。”
李逸尘知道,这个局面马上就能逆转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东宫显德殿几乎成了另一个小型的政事堂。
李承乾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勤勉与专注。
他每日天不亮即起,先是习读经史一个时辰,随后便召见东宫属官,处理日常事务。
巳时一到,他便移驾显德殿,开始一日的核心工作。
依据唐制,太子听政,虽可决断寻常事务,然涉及钱粮、人事、律法变更等重大事项,需形成条陈,附上东宫属官意见及太子决断,呈报皇帝披览,用印后方可施行。
李承乾严格遵循此制。
关于债券发行的最终章程,他命詹事府、左右春坊官员反复推敲,与民部、大理寺派来的官员逐条辩论、修改。
每一次议定的条款,他都亲自过目,用朱笔批注疑问,召集相关人等询问清楚,方才肯落印形成正式奏本,遣专人送往两仪殿。
最终在李世民的同意下,确定了债券发放的日子。
这个过程繁琐而耗时,但李承乾乐在其中。
他享受着权力在握、运筹帷幄的感觉。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