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的手指轻轻敲击青铜罗盘边缘，沉闷的金属声在塔顶回荡。罗盘上的星辰轨迹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扭曲，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拨动。
"千机万象的核心，是一道精神烙印。"莫老抬头，浑浊的瞳孔里映出苏墨眉心的锁魂棺纹路，"当年你母亲构建这座堡垒时，用的是永夜之地深处的青铜。这罗盘认的不是血脉，是你苏家的精神烙印。"
苏墨右眼的青色晶体微微闪烁。他肩头的黑猫突然竖起耳朵，双瞳眯成一条细线。
"你想让我操控它？"梦魇的尾巴不耐烦地拍打着苏墨的肩膀，"老东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莫老突然笑了。他干枯的手指划过罗盘表面，一道刺眼的青光骤然爆发。罗盘中央浮现出九道虚影——形态各异的巨兽轮廓在青光中沉浮，唯独猫形虚影格外清晰。
"九大初代种，当年为什么只有你能逃出永夜之地？因为青衣大人看中了你的精神力。"
黑猫的毛发突然炸开。它猛地蹿到罗盘上方，利爪划过青光中的虚影。虚影扭曲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初。
"放屁！"梦魇的声音在所有人脑海中炸响，"老子能逃出来是因为——"
它的声音戛然而止。
罗盘上的猫形虚影腹部，隐约可见一道细小的青色锁链。锁链另一端延伸进虚空，与苏墨眉心的纹路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苏墨轻声道。
黑猫僵在半空，金色的瞳孔剧烈收缩。它突然扭头看向苏墨，眼神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类。
"南明离火......"梦魇低吼道，"从一开始就是为给我下套？"
莫老没有回应梦魇，而是缓缓合上罗盘。青光消散的瞬间，整座千机垒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某种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
"操控千机万象需要的精神力，足以抽干一个镇国级。"莫老看向黑猫，"你虽然被镇压多年，不复从前，但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梦魇的尾巴缓缓垂下。它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笑声在塔顶回荡，震得青铜罗盘微微颤动。
"好一个青衣！"黑猫的利爪刺入罗盘表面，划出五道深刻的痕迹，"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苏墨伸手按住罗盘。锁魂棺的纹路从他掌心蔓延，与梦魇划出的爪痕交织。青黑色的能量顺着纹路流淌，罗盘上的星辰轨迹开始加速旋转。
"现在发疯有什么用？"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