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中的血腥味被一阵穿堂风吹散了些许。白羽和华苼的目光同时落在苏墨身上，又很快移开。少数几个幸存的炎夏武者也若有所思地看向那道沉默的背影。
苏墨站在石门前，额头间黑色布带在风中轻轻摆动。
叶舟拄着长剑站起身。"这三关根本不是天堑防线的考验。"他咳出一口血，"是苏家为族人设立的成人礼。"
洛无尘接过了话头："二十一年前，永夜之地暴动，八大初代种即将踏出禁区。"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峡谷骤然安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重伤的人都强撑着抬起头。仿佛这样就能看见当年的景象。
"那天，永夜之地的黑雾吞没了半个炎夏。"叶舟的指尖微微发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绝望的时刻，"两位镇国级强者战死，天堑防线濒临崩溃。"
洛无尘的眼中浮现出追忆之色："就在所有人绝望时，一道青色身影踏空而来。"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清晰："她赤足踩在永夜黑雾上，所过之处黑雾退散。八大初代种同时苏醒，却在看到她时集体暴退。"
"她抬手——"叶舟突然插话，眼中迸发出狂热的光芒，"就那么轻轻一按。"
他模仿着那个动作，五指张开又收拢："冰霜巨龙最先被镇压，从百丈高的巨兽缩成巴掌大的小蛇。剩下七头初代种疯狂逃窜，却被凭空出现的青色锁链贯穿躯体。"
洛无尘点头："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没有惊天动地的战斗，就像成年人教训不听话的孩子。"
幸存者们瞪大了眼睛。
"后来呢？"姜璃小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敬畏。
叶舟的表情突然黯淡："三个月后，她的仇敌追来了。那天夜里，整个炎夏都能看到天边的青光。"
"来了多少人？"诸葛明忍不住问。
"不清楚。"洛无尘摇头，"只知道她带着所有成年族人迎战，把战场引向了星空深处。"
他看向苏墨："临走前，她把十多个未成年族人托付给炎夏高层照看。这些孩子后来....."
峡谷中鸦雀无声。到底怎么的人，能抬手间镇压八大初代种。
苏墨的指尖微微一动。
诸葛明突然看向苏墨："所以你是......"
苏墨转过身，抬手扯下了眉心的黑色布带。银白符文包裹的青黑色棺椁纹路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