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却发现任何言语在苏墨这掷地有声的质问和眼前血淋淋的现实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最终,所有的辩解和无奈只化作了一声颓废的叹息。
满脸的疲惫和萧索再也无法掩饰,战子慕缓缓转过身。
“冰岚会把最近三十年的每一季的伤亡数据给你。庆功宴你要如何做,我不阻拦。”
他迈开脚步,背影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孤寂和苍凉。
“但只要我活着,”他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声音却异常坚定,“就会保你周全。”
说完,他不再停留,一步步离去,那背影承载了太多无法言说的沉重与委屈,萧瑟得让人鼻酸。
福伯望着战子慕远去的背影,心生悲凉。他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生在这乱世,谁不是随波逐流哪怕是整个蝶宫,都如履薄冰”
他收回目光,看向身旁这位眼神坚定、仿佛能刺破一切阴霾的苏墨,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苏战子,老夫这里,还有些关于督战府和戚家,以及他们与盟内某些人往来的一些情报,或许能祝您一臂之力”
苏墨目光一凝,看向福伯:“有劳前辈了。”
与此同时,远在数万里之外的战盟总部。
“铛——”
一声厚重、悠远的钟鸣,毫无预兆地响彻云霄,瞬间传遍了总部每一个角落。
许多正在修炼、处理事务或交谈的战盟成员都是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头,疑惑地看向钟声传来的方向。
“鸣钟?怎么响起来了?”
“以往演练或者紧急召集,不都是口头传讯或者令牌通知吗?”
“今日这是怎么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尚未反应过来之际——
“铛——!”
“铛——!”
第二声、第三声钟鸣紧接着响起,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沉重,如同重锤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广场上、楼阁内、演武场中越来越多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的疑惑逐渐被惊疑不定所取代。鸣钟示警,非比寻常!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铛!!!”
“铛!!!”
“铛!!!”
第四声、第五声、第六声钟声毫无停歇之意,一声接着一声,连绵不绝,仿佛